温不变,不会浪费吗?”
晏裴野腿长,两步便到了她面前,突然低头微嗅了一下:“你用了什么香豆?”
沈南玉急忙侧身:“还真没有。”
晏裴野却像不知道自己孟浪似的,不等沈南玉退远,一把攥住她纤细的胳膊,拉向桌边:“以后跟着我混,不会让你有心疼物价的日子。”
桌上放着一盅煨得刚刚好的滋补参鸡汤,还有一碗粥,旁边火炉还温着一壶酒。
晏裴野颌了颔首,示意她坐。
沈南玉笑了笑:“二公子的钱袋子每次都要靠打劫富户的粮仓和死乞白赖收了他族的牛羊来充实吗?”
晏裴野也笑:“那算什么,只能说是开源,二公子又不忌荤素,只要弄得到,都是好样的。”
烛光下,二人一来一回的打趣,怎么看都有股旖旎的味道。
沈南玉吃得很快,在晏裴野的注视下有些局促,但掩不住骨子里天生的教养。
她吃完后突然打了个喷嚏,才算是破坏了这个娴静场面。
晏裴野随手拿起一块巾帕,毫不客气的兜头将她笼住,揉得她一头长发乱七八糟:“我唤郎中过来看看如何了?“
沈南玉阻住他:”不用了,并无大碍,我没有受伤,只不过是累了而已。“
晏裴野点点头,手指有意无意地掠过裸露在外的肌肤,嘴中说道:“奇怪,你一个男子,怎么毛发这么细腻……”
手指滑下去,又落在喉中突起,顿了一下,若无其事的退开。
沈南玉抬眸望他,眼中水光潋滟:“怎么了?”
“没什么,难得见到你这么俊俏的,你说你要是个女子多好,只怕我要误入歧途了。”
“中人之姿,公子也拿来打趣。”
“不说诓语,八大艳楼我也是留下名号了的,这么艳色的还真是少见,可惜了……”
有衣物遮掩,沈南玉神色很是自若。
费度有绝活,吃了他的药,女性特征会隐去,同样的也会留下隐疾,费度给药时曾问她确定要这样?沈南玉毫不迟疑。
如此世道,女子身份受限自不必多说,她心下里更期冀,寻到弟弟时,若自己侥幸打下一点基业,一切都可以尽数给他。
她不但要完完整整地寻回胞弟,还要许他一世安稳。
她思绪在放空,晏裴野则在放肆地打量着她。
火炉上的酒此是温得刚刚好,晏裴野倒了两杯,说道:“喝点酒驱驱寒。”
沈南玉饮了一口,发现这酒竟然带点甜味,想着不会那么醉人,便一饮而尽。
晏裴野笑道:“酒量不错,这是于管家孝敬的果子酒,说是私酿的。”
他又续了一杯,沈南玉拿过一依然是豪爽的一饮而尽。
两人也不说话,你一杯我一杯的。
等到酒意上头时,沈南玉才发现已经迟了,眼前的晏裴野怎么哪哪都有影子。
窗棱上,床榻上,半空中……
迷迷糊糊中,晏裴野捉住了她的手,声音带着蛊惑似地:“来,你醉了,咱们今夜秉烛夜谈,好好聊聊。”
沈南玉眼眸里水光迷人:“胡说,我没……没醉……”
她望了望床榻,眼底闪过几丝挣扎,随即又释然一笑:“好啊,来啊,怕你?聊什么。”
她手肘撑着床榻,头向后仰去,宽松的素衣露出一截锁骨,身上那点阴柔气质很好的掩藏了起来,完全是个醉了酒的磊落少年。
晏裴野狡黠一笑:
“就从你骂我开始聊起。”
沈南玉好没意思的摆了摆手:“这个……就不要再提了吧。”
“为什么不提,你就说你当时到底骂没骂我。”
理智和醉意在相互博杀,终究还是占了些微上风,沈南玉瞪着晏裴野:
“骂人是不对的,我绝对……没有骂人。”
“胡说!我就记得你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