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里去,花了那种狐媚子脸,看还老不老实……”
话音未落,麻袋里的东西死命挣扎起来,两个壮汉都没摁住,那袋子扑通一声落在地上,从袋口挣出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子,破碎的衣服上是数条深浅不一的带着血的鞭印,嘴里被塞得严严实实的,她恐慌满面地朝着宋嬷嬷摇头急摆,似有求饶之意。
宋嬷嬷冷声道:“哼,不识趣的东西,夫人好意留了你在二公子身边伺候,你却竟敢生出攀扯些别的心思,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现在说什么也晚啦,拿去人伢子随便卖到哪个妓馆吧。”
听到这话,那女子口不能言,只能嘶声挣扎,满目怨毒,死死地盯住宋嬷嬷。
粗壮男仆将那女子用力摁回去,袋口一锁,重新抬起便向前走。
沈南玉隐隐望见他们前去方向有几个紧挨在一起的破旧小园子,料想这个女子只怕出去之前还要再遭些折辱。
宋嬷嬷目送那些人远去,不待沈南玉发问,便阴恻恻地说道:“哼,瞧见没有,不听话便是这下场。要想活得畅意,主子让你跪,你就得趴严实了,主子让你哭,你就得嚎开了嗓子,主子要是盯上了你的皮肉,你就得由着人剜得痛快了……”
沈南玉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问道:“嬷嬷,这女子是犯了什么事啊?”
宋嬷嬷冷哼一声:“哼,长得这般狐媚,就算今日不犯事,明日也必定犯事,还是早日打发了清静。”
沈南玉听到这般混账之言,不由得侧目,费度则哼了一声。
宋嬷嬷白了二人一眼,说道:“我家夫人治下法度森严,对二位公子尤其管得严,眼看着两位公子都成年了,若是府里的下贱婢子生出不安分的心思,岂不坏了规矩和名声,所以这次迁府便只带了些忠厚老实的,偏偏这放到了二公子院里的是个漏网之鱼,看着倒聪明伶俐的,却不是个安分心思的,主子给的富贵路不走,偏要寻那不痛快……”
宋嬷嬷话里有话,沈南玉心思转动。
钟鸣鼎食之家后宅事非多,那些胭脂香粉之下掩藏了多少的污秽勾当,在出身贵重的上位者眼中,这些身份低贱又不安分的奴隶婢女便像那无孔不入的毒藤一样,一旦发现毒藤意欲攀附他们高贵血统的念头,她们必欲除之而后快!
这女子未必就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却被人找个由头除去还要泼上污名脏水!
好一个法度森严的陆夫人!
沈南玉垂眸痕迹地瞟了瞟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好在瘦弱不堪,难辨雌雄。
宋嬷嬷又带着二人走了没几步,便说到了。
沈南玉打眼望去,这是数个破落小院落中的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