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的人,马匹就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哪怕自己饿着,也绝舍不得饿一下自己的马。
更何况这样一匹汗血宝马,可以造出多少匹小马驹子来。
阿赤那心疼得脸都发绿了。
晏裴野将银针拍到阿赤那胸口,轻斥道:“别发愣了,收好,回集市去看看。”
“是。”
……
入暮时分,人奴集市上终于再次有了骚动。
那镇西王府二公子晏裴野去而复返。
只见他手握银鞭踏马而来,身上银白色的大氅上有着斑斑血迹,带着股杀戮的戾气直奔上人奴集市台。
沈南玉半昏半醒中被人拍了一巴掌,她刚一睁开眼,便落入如同鹰眼一样的黑眸中。
晏裴野半蹲着身子打量着笼中的她,身子被侧旁擎灯的护卫投射出一片阴影,将沈南玉笼得严严实实的,只余黑暗中她那双宛如星辰的眼眸。
“你说的就是这小子?”
“正是,若不是这小子吹了哨子,怎么会惊了二公子,任打任罚全凭二公子高兴,只求不要为难我们主子……”
人奴摊主小心告饶着。
晏裴野的银色马鞭自下颚抬起她的脸,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
“又瘦又干,倒不像细作……”
沈南玉小巧的脸被抬高下巴,宛如银珠一般在他手上掂了两掂。
沈南玉只能在乱发覆盖上被迫抬高眼睛打量他。
这人的确生得极高。
看着与自己年龄相差无几,剑眉如飞,鼻梁高挺,眼神漆黑如墨,脸上得轮廓分明,不似一般中原人这么柔和。
桀骜难驯。
沈南玉简单评价。
晏裴野又两指捏住眼前人的下颚,左右看了看,心里讶异,面前这小子也不知遭过些什么罪,衣衫褴褛,瘦弱至极,参差不齐的头发下是一张脏污不堪的脸,凛冽寒冬把脸颊的两边都吹开裂了,露出森森宛如沟壑般红肉。此时圆睁着一双眼,似懂不懂地打量着自己,也没半点心怵似的。
晏裴野没来由地觉得自己掂量的是一只不谙世事未经开化的小野猫,便问道:“你怎么会羌族人驯马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