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山弟子的修炼资源当中,以作练手之用。
极为杂乱。
也正因此,这些炼器山最早建成的弟子房,空间都是格外宽阔,要比寻常可见的那些弟子房大出许多。毕竟炼器之道,哪怕手段高明已是此中大家,可以气府为炉,神识为锤,却也往往离不开这些外物,毕竟前后两者各自需要花费的心力、心气,几乎会是天壤云泥的差别。
但在此之外,其实还有很多说法与讲究,只是这些说法与讲究,若非此道中人,就往往一无所知。
步逸红正躺在床榻上,翘着二郎腿,翻看一部在她而言几乎已经倒背如流的炼器典籍。
一目十行,翻书声哗哗不止。
心烦。
翻书声越来越快,到最后,像是哗哗水流。
然后那部炼器典籍就被她给丢了出去,啪的一声,砸在墙上,落地又是一声。
步逸红猛地翻身而起,双手胡乱抓了抓头发,结果就给弄成鸡窝一样,满脸烦躁,一口银牙磨得咯咯作响,目光闪烁,凶光毕现。
她在床上坐了片刻,一翻身,径下床来,走到武器架子的跟前,随手拿了一把满是灰尘的剑胚出来,丢在旁边的铁砧上,又一把抄起旁边的大锤,直接抡圆了胳膊一锤砸下,立刻就有火星四溅,巨大声响,更是直接传遍了整座山头,但步逸红却也依然没能觉得足够爽快,便咬牙切齿地继续抡圆了胳膊用力猛砸,才只短短片刻,就将那座硕大的铁砧都给砸得嵌入地底,而那惨被搁置了许久的剑胚,也被砸得火红明亮。
一刻钟后,炼器山才终于恢复平静。
半个铁砧都已经沉入地底,而那剑胚则是烂得不成样子。
步逸红随手丢掉那柄大锤,抹了把额头上的热汗,回过头来,冷眼看向那个早在半刻钟前,就已经悄无声息坐在窗台上的家伙,手里正拿着那部炼器典籍随意翻看。
是个让人记不起来究竟姓甚名谁的家伙。
步逸红眯了眯眼睛。
窗台上的年轻男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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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并不出众,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修为境界也是,应该是练气山上一个不名一文的小人物,所以早在当初刚到北中学府的时候,两人应该也曾见过一面,但步逸红没有任何印象。
年轻男子合起书本,不必步逸红发问,就率先开口笑道: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苏季子,脸就不必记住了,下一次再来找你,未必还是这幅躯壳。”
步逸红眉头一挑。
弟子房里,凭空之间又多一人,是一位眉眼之间尽显狠厉之色的年迈妇人,眼神不善地盯着苏季子。
“驱使傀儡之术,老身确实见过不少,但如阁下这般将活人当做傀儡来用的邪门儿手段,却还是生平头一回见到。敢问阁下师出何门?此番前来,又为何事?”
苏季子咧嘴一笑。
“师出何门就不必说了吧?事情倒是真的有,就是不知道步姑娘肯不肯做。”
步逸红不曾开口。
苏季子便继续说道:
“我知道步姑娘意在云泽手中的那颗圣人武胆。好东西嘛,人人都想要,哪怕是在我还活着的那个时候,这东西,也是一等一的稀罕玩意儿,且不说圣人一事,就只说武胆,一旦现世,就总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有的人想要借以砥砺体魄,提升自身武道意境,有的人想要留给后辈筑造命桥,也有人想要拿来研磨成墨,书写灵纹。具体如何使用,人各有志,不好评判用法高低,但如果我所料不错,步姑娘现在应该还缺一件趁手兵刃?”
苏季子将那部炼器典籍搁在一旁,双手一撑,跳下窗台,来到桌旁之后,又顺手拿起桌面上的一只茶碗细细打量,口中赞叹道:
“步姑娘在炼器之道,造诣颇深!”
步逸红冷笑。
“比不了你在灵纹之道的造诣,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