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共二十张扶正祛邪符,一气呵成,没有太大的声势,也没有多少令人惊叹的神妙异象,朱砂墨点,一点一字,行走大道运转之后留下的纹络,气韵自发相连,终成符箓。
秦九州徐徐吐出一口浊气,收起毛笔,再将二十张扶正祛邪符尽数收起。桌上朱砂犹有剩余,数量不算很多,都是那位芝兰室的正人君子亲自研磨而成,内中混有略显稀薄的浩然正气,算不得极品,却也绝对不差,就此丢掉略显可惜,但若留在身上,又大可不必。
形同鸡肋。
秦九州沉吟片刻,最终还是收了起来。
谢安儿至今也还是一副心情低落的模样,毕竟情之一字,自古以来就害人不浅,哪怕山上修士,也无法免俗,但总有一天可以抗得过去,到时候,或许她就会对符箓一道产生一定的兴趣,这些朱砂虽然品秩不算很高,但用来教导谢安儿书写符箓,恰好好处,毕竟这些朱砂当中混有那位芝兰室正人君子的浩然正气,尽管略显稀薄,却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帮助符箓复文书写顺畅,并且能在一定程度上填补气韵,帮助符箓的更易成型。
毕竟景博文的态度已经摆在了明面上,甚至那位景大公子当日前来之时,还曾亲口说过,希望他们能够尽早离开北城中域,尤其谢安儿,所以那《御雷真诀》,就还是尽早放弃的好,以免日后会给景博文与谢安儿两人惹来更多麻烦。
每个人都应该学会接受命里的残缺与被爱,然后心平气和,因为,这就是人生。
生而不易,为人更难。
秦九州来到窗前站定,望着下方街道上人来人往。
一个个光鲜亮丽,背后又有怎样的苦楚,外人谁知?
就像他这看似光鲜亮丽的圣人修士,好像整座天下哪里都能去得,好像只凭本事就能得到一切所欲所求,但实际上呢?
不过如此...
...
秦家太上走入客栈,目光扫过周遭,没能见到那位少女的具体去想,又不敢随随便便展开神识。虽然同为圣人修士,但这位秦家太上的本事,其实要比秦九州稍差一筹,可即便不差,随随便便就以神识窥探他人,也会被秦九州瞬间察觉,敌暗我明,之后再要找到秦九州,就必然难如登天。
但那南城北域曾经给他递饭的少女,真与自家少爷有关?
秦家太上愁眉不展,叫了客栈伙计,安排了一桌酒菜,在十分靠近客栈大门的位置落座,又要了两壶这间客栈独有的特色柿子酒,酸甜可口,味道不差,确实相对其他酒水而言,别有一番独到滋味儿。
很快,菜品上齐。
秦家太上就坐在那里,下筷动作十分缓慢,玲琅满目一整桌各色菜品,整整两个时辰,也还没有下去一半。
老人这边的举止特殊,很快就引来了客栈伙计与掌柜的注意,两人神情古怪,最开始还以为是菜品不合老人胃口,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习惯,众口难调,但眼瞧着老人一次次下筷,几乎一刻不停,却偏偏动作缓慢,一口鱼肉塞进嘴里,甚至能够咀嚼好一阵子,就知道并非不合老人胃口,而是某种独特癖好。
确定了这件事后,掌柜与伙计便不再多问,深知有些山上修士因为需要常年闭关修炼,忍受孤苦枯燥的缘故,便不知如何就会养成一些令人不能理解的奇怪癖好,像是老人这种吃菜缓慢,一口鱼肉就能咀嚼好一阵子的,已经不算太怪,更加见多识广一些的客栈掌柜,甚至还曾听说有人愿意拿着一把剑放在火上烤,等剑身烤的满是黑灰之后,便不顾剑身滚烫,直接伸出舌头舔舐上面的黑灰,用以下酒,甚至后来还曾专门为此编撰了一本食谱出来,什么木头烧的火,散的灰,是什么味道口感,更适合什么酒,写得有模有样,不厌其详,所以相较而言,老人这番举动,已经不算很怪。
但也正是因此,山下这些市井坊间才会不知何时流传出一个需要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