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无聊趴在桌子上。
两个时辰,肚皮都已经吃得快要炸开了,现在根本吃不下去任何东西。
然后抬眼看向坐在对过的那个年轻人,以及在他怀里那个又瘦又黑的小姑娘。其实自从开始练拳以后,无论是柳瀅的枯瘦身材,还是黝黑的肤色,都已经日渐变好,只可惜时日尚短,没有谁能一口吃成大胖子,所以比起相对而言还算细皮嫩肉的鹿鸣来说,现在的柳瀅,确实又瘦又黑。
但这又瘦又黑的小姑娘,却显然要比那个细皮嫩肉的更加讨喜,虽然不太喜欢云泽喝过那种烧口烈酒之后的满身酒气,但客栈也并非只有一种酒,便如眼前这壶柿子酒,喝过之后身上的味道就不会让人觉得难以接受,所以小姑娘便乖乖帮忙倒酒,甚至还会端着酒杯送到云泽嘴边,并且动作小心翼翼,生怕会将酒水洒出,弄脏了云泽的衣裳。
比起对面那个一件新衣裳方才穿了不到一天时间,就已经满是土灰的少女,截然不同。
尤其鹿鸣偶尔露出的阴冷眼神,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半壶酒后。
一直维持着景博文模样的千面郎君,终于搁下筷子,吃得心满意足,临到末了,还毫无形象可言地打了个“气息悠长”的饱嗝。
云泽放下酒杯,看向旁边这位“景博文”。
“先把脸换了,你这样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
闻言之后,千面郎君立刻翻了个白眼,但也没有拒绝,就只抬手一抹,原本与景博文如出一辙的模样,就立刻变成了一个样貌不差的女子模样,且不说这幅模样是否就是千面郎君的真容,仅只这种手段,就已经称得上匪夷所思。
便连秦九州也是眼神惊愕,但复文所书“重于泰山”四个字,依然稳稳当当压在千面郎君的气府上方,没有丝毫不妥。
所以方才那个抬手一抹的动作,只是用来掩人耳目?
秦九州深深看了千面郎君一眼。
经过一番交谈之后,终于可以确定,千面郎君的易容之术与遁法,确实都是一脉单传的本事,但也并非家学,而是一个就连秦九州都从未听说的门派,单名一个“奇”字,唤作奇门。如那千面郎君所言,门派当中,其实也就只有两人而已,一个便是眼前之人,另一个则是她的师父,也是之前做出了那桩惊天丑事的千面郎君,三年前就已经因为年事已高的缘故,退隐江湖,如今具体身在何处,又是否还在人间,便连身为弟子的眼前之人也并不知晓。
除此之外,便是这场姚家借机谋划的请君入瓮之局,其实还是这位千面郎君继承了这个诨号之后的第一次出手,在此之前,一直都是游山玩水,行走在坊间市井,除了正常生活与修行之外,几乎没有做过任何事,正如以往时候千面郎君混迹江湖,总有一段时间莫名其妙销声匿迹,最大的缘由,便是这位千面郎君目前的修为境界有些不足,虽然有着易容之术以及遁法相助,哪怕面对大能修士抬手布下的灵纹阵法也能来去自如,可若遇见圣道修士,却未必能够保证不会落入敌手。
另外值得一提的,便是这位千面郎君名叫阮瓶儿,是真是假,如其容貌,云里雾里,不得而知,只能且当真名。
秦九州重新拿起酒杯,独自沉吟,已经不再多问。
阮瓶儿面露紧张之色,毕竟自己的身家性命如今还在对方手中,同时心里一阵懊悔,实在不该为了延续千面郎君的风流之名,以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就冒险接下姚家委托,到头来,不但没有达到目的,反而落到这般境地。
许久之后,秦九州方才搁下酒杯,转而看向云泽。
“你想从她手中得到易容之术与遁法,还是要看你自己的本事,尽快有个结果,我还另有一事要与你说。”
云泽挑起眉头,面露意外之色,随后目光落在对面那个百无聊赖趴在桌子上随意拨弄菜肴的少女,只是直觉,秦九州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