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上胭脂盒,丢回陈也怀中,被其一阵手忙脚乱地接在怀里。
抬头再看时,宁十一正面无表情肩膀靠着身旁廊柱。
从来不施粉黛,只以真面目示人的宁十一,如今唇瓣上涂了一些颜色红亮的胭脂,虽然只是随手而为,却也要比之前更加好看。
“真不吃?”
闻言之后,傻书生陈也当即一愣,嘴巴微微张开,有些难以置信,大抵能够猜到自己倘若真敢点头,也或靠近上去,下一瞬间就会立刻倒飞出去。
只是即便如此,陈也的目光也依然有些离不开宁十一涂了胭脂的唇瓣。
然后不留痕迹地喉结一动,吞了口口水。
下一瞬间,陈也就被宁十一一脚踹在胸口上,当即惨嚎一声,直接倒飞出去,远远撞在走廊尽头的房间,直接撞破了墙壁,摔入其中。房间里一男一女两位剑修,女的也能算得上花容月貌,恰好罗裳半解,却被陈也撞破了好事,立刻捂紧了被子尖叫一声。而那已经箭在弦上的男子剑修,更是脸色大变,一边破口大骂,一边下床拔剑一气呵成,顾不上衣衫凌乱,直接就要劈在陈也身上。
所幸宁十一没有完全不管不顾,屈指一弹,一道剑气激射,直接打在那位男子剑修的身上,虽然不会伤人,但也让那男子剑修跌跌撞撞退了几步之后,直接仰面摔在地板上,吓得旁边床上的女子剑修俏脸惨白,回头瞧见宁十一之后,当即缩紧了脖子,再也不敢言语其他。
陈也哼哼唧唧捂着胸口爬了起来,回头瞧见屋子里这番光景,稍稍一愣之后,就再也顾不得疼痛,立刻低头弓腰捂着鼻子跑了出来,就连那盒胭脂,也落在了那个房间里。
只是陈也重新回到走廊时,宁十一也已经回去了自己的房间,不待陈也跟上,房门便就砰的一声,关得严严实实。
眼见于此,弄巧成拙的傻书生陈也,立刻苦着一张脸,在宁十一的房间门前迟迟不肯离开。再一抬头,忽然瞧见了对过不远处另一个房间门前的云泽,正抱着膀子好整以暇靠在门框中,手里拎着一坛酒,隔壁穆红妆也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忽然瞧见陈也看了过来,便当即咧嘴一笑,各自退回房间,同样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陈也神情一呆,再回头看向宁十一的房间,嘴巴一咧,差点儿就要哭出来。
“十一姑娘,你听小生解释啊,方才那只是小生的无意之举,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
离开客栈之后,老人卫熵一路打着酒嗝,脸颊酡红回去了平地。
其实不是没有住的地方,只是自从卫熵最为得意的弟子卫洺离开之后,位于湖边的那座房屋,回去不回去也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毕竟老人卫熵并非小镇人氏,只是孤身隐居在此罢了,便难免举目无亲,虽然邻里之间已经十分熟悉,并且百年已过,在小镇上的许多人看来,老人卫熵其实是与小镇人氏没有两样,但于其而言,仍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归属感。
所以卫洺离开之后没多久,老人卫熵就索性不再回去那栋房屋,只每隔三五天时间,才会回去一趟打扫打扫沉积在桌面板凳上的一些灰尘,以免有朝一日先天剑胚的卫洺,忽然闯荡江湖回来了,也能有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因而老人卫熵在离开客栈之后,就趁着酒力一路摇摇晃晃去了那片往日里用来练剑的平地。
打坐、站桩,亦或练剑。
老人卫熵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做这些,迄今为止已经整整百年,只是老人卫熵在于剑道方面的修行虽然出类拔萃,并且数百年闯荡江湖,仗剑而行,也曾以剑道剑术闯出了一番极大的名气,可修行方面却实在算不上出色,尤其如今年老体衰,底蕴不足,修为境界便就更难寸进。
整整百年枯燥修行,也依然没能打破如今的桎梏,在修为方面更上一层楼。
老人不强求,毕竟年纪已经很大了,也就早便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