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难免有些扯虎皮做大旗的嫌疑,若是被高老先生怪罪下来...嘿嘿,客官,咱们嵇阳这地方,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您老可否,体谅则个?”
闻言之后,一直默不作声的云泽,深深看了这位尖嘴猴腮的客栈伙计一眼。
说话确实好听,只是九曲十八弯。
原本云泽重新选中在此间客栈落脚,其实也是看在客栈距离车站位置较近,可以省时省力罢了,却不曾想,竟会惹来这般纠缠不休的麻烦,便多多少少有些厌烦嫌弃。
一杯酒喝罢,酒杯砰的一声,砸在桌面上。
八面玲珑的客栈伙计神情当即一紧,随后笑意更浓,弯腰更深,连忙倒酒,再也不敢继续拐弯抹角打听云泽的来历,连连谄媚道:
“客官息怒,客官息怒,是小的无礼,还望客官能够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将小的方才所言,当作是小的放了一个屁,一不小心熏到了您老,小的给您老赔罪!这样,您老若是觉得此间喝酒吃菜有些乏味无聊,小的这就去给您找个十分懂得如何熨帖人心的可人儿过来,只是不知,客官究竟是个什么口味儿?更喜欢妙龄少女,黄花闺女,还是美艳妇人?又或是三种都要?小的可以跟您老保证,那些十分懂得如何熨帖人心的可人儿,尤其那妙龄少女和美艳妇人,床笫之术绝对一流,并且黄花闺女也能保证绝对会是实打实的良家女子,绝对见红!那您老...”
闻言之后,云泽眼神当即一沉。
“出去。”
那尖嘴猴腮的客栈伙计,神情当即一滞,好不容易才终于回过神来,干干巴巴重新笑了起来。
“唉,好嘞,小的这就走,这就走...”
一边说着,客栈伙计就已经弯腰到底,一路后退着离开了房间,并且顺手将房门也带上,没敢继续停留,立刻转身下楼。
因为已经入夜的缘故,客栈一楼大堂,就变得人烟寥寥,总计七八张四四方方的饭桌,一共也就只有两人还在逗留。客栈掌柜,独自一人趴在柜台后面,一手算盘打得噼里啪啦,正在核对这一整天的账本,忽然听见声响,抬头瞧见伙计下楼,就立刻眼神询问。
客栈伙计满脸无奈,轻轻摇头。
眼见于此,客栈掌柜眉头紧蹙,无奈叹了口气,挥一挥手,便就让那客栈伙计继续去忙别的事。只是云泽的身份毕竟已经牵扯到了那位高老先生,就让这位客栈掌柜,始终有些放不下来。
嵇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说大不大,说的是嵇阳这座小镇的占地。
但说小不小,说的确实其中的盘根错节。
无疑,那位高老先生亲自经营的茶楼所在,就是整座嵇阳无论各种层面意义上的中心所在,越是能够靠近那座茶楼,也就意味着,主家在嵇阳的身份地位就越高,而如这间客栈所在的位置,其实就是相当偏僻,大抵等同于一座城的郊外一般。也便是说,这位客栈掌柜的身份地位,在整座嵇阳而言,其实相当卑微,不仅是自身的修为实力与名头声望堪堪垫底,并且毫无人脉关系可言。
可若能够借机攀上那位高老先生的高枝,这家客栈的位置,就必然能够随之迁移,去往更加靠近那座茶楼的地方,连带着的,客栈掌柜的身份地位,也能水涨船高。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哪怕是在这小小嵇阳,也难免如此。
只是一向八面玲珑的伙计都已经铩羽而归,就哪怕这位客栈掌柜如何不甘,也着实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很快,大堂里的最后两位食客也终于结账离开。
尖嘴猴腮的伙计,已经开始收拾店面,准备打烊。
而正此时,客栈门口却忽然多了一位高大身影,正是那位经营了一座茶楼,并且貌似是靠说书为生的高老先生,一头鹤发苍苍,也一如既往穿着一身肃整青灰的长袍,不声不响就迈过了门槛,目光扫过二楼方向,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