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起来,更在其离开那座古界小洞天之后,就将其当众打碎,彻底毁掉了世间所有修行者得道成仙的唯一契机!”
姚君情绪激动,面红耳赤,呼吸粗重之时,喉咙里也忽然传来一阵格外刺耳的痰音。
但云老爷子却始终不为所动,依然前后摇晃藤椅,只是嘴角却带起了一抹讥讽意味十足的笑意,随后略微抬手,示意自己在听,也示意姚君可以继续说下去。
眼见于此,嘴里已经不剩几颗牙的姚君,自然也就不能再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只是其眼眸中寒光流溢,已经凝成实质,犹如刀剑一般锋芒毕露。好在这位瑶光老圣主虽然情绪激动,却也依然留有几分清醒,不曾做出什么针对云老爷子的举动。但就算这位瑶光老圣主眼眸中寒光当真激射而出,云老爷子也会任凭他先将话说完,之后才会与其计较这番冲撞之举。
毕竟山上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总是如此,很少会有外人前来,难得可以热闹热闹,就多多少少还是想要听一听这位风中残烛的道理的。
只是云老爷子这幅作态,一旦落在姚君眼中,就是不屑一顾。
无奈形势逼人,就哪怕姚君曾经如何高高在上,如何权倾万里,此间也不得不忍气吞声。
便在稍微冷静了片刻之后,才继续开口道:
“半部《道经》,半部天书,就因为你那好儿子云温书的一时冲动,彻底毁于一旦,世间所有修行之人得道成仙的契机,也就此毁于一旦。云老先生,道理就是这个道理,难道他不该死?当然,我瑶光圣地,其实并没有心系天下的胸怀,但老夫说来也不会觉得惭愧。那半部《道经》,半部天书,乃是天生地养,天工雕琢而成之重宝,本是无主之物,而我瑶光弟子有天道眷顾,有幸得之,便就在入手之时,即为我瑶光之物。”
“就算再退一步讲,也是我瑶光弟子所有之物。你那好儿子云温书堂而皇之杀人越货,就是全然不曾将我瑶光圣地放在眼里,等同于当众扇了我瑶光圣地一记响亮耳光。如此大仇,无论是打打杀杀的江湖,还是人情世故的江湖,我瑶光圣地都能站得住理,就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有何不可?说到底,也是你云家,你云老先生,不讲道理在先,我瑶光圣地,报仇雪恨在后。”
“可若云温书只是身死也就罢了,却其哪怕冒着当场丧命之凶险,也要将老夫拖下水去,直接打穿了老夫气府,更震得老夫这座命桥,也近乎支离破碎,摇摇欲坠,就是他云温书,又欠了我瑶光一件天大的事!老夫今日来找云老先生讨要后面阴山上的一棵草,于情于理,可有不合之处?”
姚君一口气说了很多,说完之后,这口气忽然一松,就立刻变得气喘吁吁,面红耳赤更甚,好似随时都有可能一口气喘不上来,直接倒地咽气。
倘若当真如此,其实也很方便,因为云老爷子是看不上姚君这位人族大圣的,就丝毫没有将其收为鬼仆的想法,也便是说,只需姚君死在此间,就可以直接将其丢入鬼门,让其通过鬼狱,去往真正的阴间,也可以省的劳烦大道,还要将他身死之后的灵魄,一路牵引去往那座真正的鬼门关。
云老爷子睁开眼睛,停止摇晃藤椅,眯起眼睛,视线越过遮天蔽日的老桃树枝桠,看向天上那座不为活着的生灵能够见到的“鬼门关”。
一个又一个不知来自何处的灵魄,因为天道牵引的缘故,就无论这些灵魄究竟有着多少留恋与不甘,都无法反抗,乌泱乌泱被摄入其中。与坊间传说迥异,这座真正意义上的鬼门关,其实就只是一个黑黢黢的洞口罢了,乃是天道亲自留出来的,可以来往阴阳两界的一座深邃通道,因为活着的生灵并不能亲眼见到的缘故,就没有看守之人。而云老爷子之所以能够见到,也是因为其鬼门守门人的特殊身份所致,已经不再带有分毫活人生机,方才能够瞧见那座真正意义上的鬼门关,也才能够由自远古之后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