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过藏藏掖掖。
而也正是因此,顾绯衣才始终寸步不让。
并且明知语言不通,就更没有必要多说废话。
十字重槊重重顿在地上,将铺就了脚下一条蜿蜒小路的石砖都砸得四分五裂,泥泞乱溅。顾绯衣单手持槊,大马金刀立于原地,凤眸威严,凝视着那位显然已经失了理智的海外姑娘,没有丝毫退开避让的打算。
负剑少年沉默收剑,神情复杂望向那位海外姑娘。
惊雷骤然炸响!
天地之间一瞬苍白之时,那位海外姑娘披挂一身银光璀璨,脚下忽然一顿,跟着便就猛然炸开大片泥泞,以至于其身形猛扑上去的时候,原本所立之处,就已经多出了一个尺许的深坑。
长枪出动如一挂银虹,陡然射向顾绯衣,而那名为蒂娜的海外姑娘,则是满脸狰狞,一身血气蓬勃高涨,非但没有丝毫颓势,反而更加炽盛热烈。而当长枪与重槊终于碰撞在一起之后,则是立刻响起震耳欲聋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之间,顾绯衣非但不曾退后半步,反而迈步上前,一手重槊大开大合,根本没有丝毫留手的打算,每一次挥舞都是势大力沉,反而让那率先发难的海外姑娘险象环生,迫不得已压得频频后退。
便只在短短片刻几十余次碰撞之后,那位海外姑娘就已经被迫退回了大半距离,而在顾绯衣又一次拧过腰杆,势大力沉的一扫之后,那位海外姑娘已经只能堪堪将银光长枪竖起,于间不容发之际,勉强挡住,却其手中长枪,也因为这一次碰撞就被压得弯曲下去,甚至是只差些许,就要被顾绯衣手中十字重槊砸在脸上。
不曾有过分毫犹豫,顾绯衣借势收枪旋身,以背对之势,游刃有余手臂一拉,重槊后撤,便立刻咚的一声砸在了那位海外姑娘的心口软甲,劲气透体而过,以至于那位海外姑娘背后三尺之内的雨滴滂沱,都被透体而过的劲气冲得四分五裂,而其本身更是当即口喷鲜血,身形被直接砸飞出去。直到堪堪落地,便正好落在原本所立之处,随后双腿一软,就直接跪在地上,又张嘴涌出一口鲜血出来,全部落在了那个被她早先踏出的深坑之中。
许是因为气上心头,又或是顾绯衣下手太重,就导致身受重伤,那位海外姑娘神情狰狞抬头看向躲在最后方的嫁衣新娘,依然咬牙切齿,却终究还是扛不住白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栽倒在泥泞之中。
境界相仿,兵刃相仿,甚至就连出身也大抵相仿。
但顾绯衣却始终游刃有余。
云泽仍有心情乐于旁观,直到瞧见那位海外姑娘终于无力为继,才终于随手掰开许穗安一直战战兢兢藏在自己伸手,顺便抓着自己衣摆的手,缓步走上前去时。
“小,小仙人!”
许穗安脸色苍白,被吓得大叫一声,慌忙跟上。
但云泽却是懒得理会,略有些心惊胆战地扫过那位嫁衣新娘已经面目全非的脸,随后看向负剑少年项威,冲着那位海外姑娘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略作示意。
尽管在云泽心中并不如何好看这两人,也并不认为负剑少年项威,最终能够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但在眼下,很显然的是负剑少年虽然并不喜欢这位海外姑娘的所作所为,却也在会见到她昏死过去之时,面露心疼不忍之色。再加上顾绯衣已经是对那位海外姑娘怀有相当的成见,而小狐狸也显然不会愿意去做这般脏累之事,就只能交给负剑少年去照顾。
项威很快会意,轻轻点头便走了过去。
“行了,别抓着我了。”
云泽再次挥手打掉了许穗安一直抓着自己衣摆的手,走到已经收枪而立的顾绯衣近前,却并未就此止步,而是继续上前,直到在满地废墟残骸前方弯腰捡起了那件已经泥泞不堪的斗篷之后,才终于折身返回。
半路上,云泽手腕一抖,就已经借助一身血气,将破烂斗篷上的泥水重新烘干,再格外仔细搓干净了上面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