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呵呵一笑。
“该打就打,该杀就杀,君子当如是。”
“你...”
姜夔瞪眼,有些气急。
却在气过之后,又忽然有些泄气。
这位从来都是没什么脾气的一院之长,一阵愁眉苦脸。
“倘若云小子当真是将犬肆杀了,那个至今也仍是留在学院附近的老仆不是什么大麻烦,但犬氏部族那边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姜夔深深一叹。
“前次,景博文那个小兔崽子将犬肆打得重伤卧床,险些就要废掉,已经十分严重,最后还是两家协商,由景家赔偿了不少价值难以估量的灵株宝药与十万重金,方才能够息事宁人,避免闹出更大风波,无法收拾。却在如今,云小子身后也就只有一位席长老。可席长老的性情究竟如何,你也不是不知道的,倘若犬氏部族当真敢闹,要云小子一命偿一命,那席长老就也当真是敢让犬氏部族彻底消失。”
顿了顿,姜夔又是一叹。
“犬氏部族虽然不堪,但他家的太上族主可还未死,也是堂堂入圣境界,这犬氏部族再怎么不堪,也仍是一流实力之一。尤其犬氏部族青黄不接,这一代的部族族主天赋也不高,而且在各个方面都显得着实不堪,那位犬氏部族的老族主就尤其看重尚且不算很差的幼孙独苗。一旦犬肆死在云小子的手里...”
“席秋阳什么来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犬氏部族的老族主也就只是区区入圣罢了。”
大长老并无担忧之色,反而镇定自若,又拈了一些茶叶搁在茶碗里,重新沏上一碗水。
“最多就是暴露身份,重新回到世人的视野之中,这对如今的席秋阳而言还能算什么?自从席秋阳知晓了云泽便是云温书的遗子独苗,却始终未提,反而将一切做得尽善尽美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做好了打算,终有一天要将自己重新暴露出来,为注定命途多舛的云泽遮风挡雨。更何况修行之路本就艰难,若是不能逢山开山,逢水开水,反而杀个人都要过分迟疑,那云泽即便是完全继承了云温书的天纵之资,也终究只是无能之辈。”
大长老笑呵呵重新端起茶碗,用茶盖撇去浮沫,却甫一抬头便见到姜夔正满脸惊愕,一整副如遭雷击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模样,呆立当场。
稍稍一愣之后,大长老便就重新放下茶碗,皱起眉头。
“你,还不知那云泽就是云温书的遗子独苗?”
未曾得到回应,大长老略作沉默,很快就已经想通了其中关键。
这位修行儒道君子之风的大长老,虽然平日里只是住在学院后山,深居浅出,却对学院之中始终保持着高度关注,一是希望能够在这众多莘莘学子之中找到一个适合继承自身衣钵的传承弟子,二是知晓姜夔虽然身为此间院长,却着实不爱对此劳神费心,且学院二长老、三长老也都各自有事要忙,无暇其他,就只能亲力亲为,关注着学院各处风波,以免出现一些始料不及的重大意外。
而自从开学以来,那位青莲妖族青雨棠两次三番联络乌瑶夫人之事,也全部都在大长老的神识之中看得分明。尽管最早时候也只当乌瑶夫人是对过往之事难以介怀,方才会将云泽当成一线希望,可前些日子,青雨棠再次联络乌瑶夫人时,大长老也同样看得清楚,听得分明。
大能境界神识广阔,更何况青雨棠也未曾太过遮掩,大抵是未曾想到竟会有人时时刻刻都将神识囊括整座学院。
而也正是因此,大长老才会知晓云泽出身来历。
却不曾想,这位担任着一院之长职责的姜夔,竟是真的半点儿不将学院之事放在心上。
或也因此,那青莲圣女青雨棠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吧。
大长老深深一叹,不知是哭是笑,应该作何表情。
直到许久之后,姜夔方才终于回神,嘴巴张了又张,可每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