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了很多不足以摆在明面上的许多下作与世故。
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姜北怅然一叹,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当初跟云泽说了那些话。
或许从今往后,以前那个多多少少带着他些许曾经模样的云泽,就再也见不到了。
胸无大志也挺好。
毕竟少年眼光还很短浅,想的也还少,本就不该有什么大的志向,能在辛辛苦苦工作一个月,到了终于发放月俸时,哪怕只有五枚金币,也可以笑得十分开怀,会珍而又珍地收起来,然后颇为“奢靡”地买上两斤兽肉回家吃顿好的,这就已经足够了。
只可惜,今时不复往日,再也见不到那个能为五枚金币就将嘴巴笑得咧到耳朵后面的云泽了。
也见不到那个没有什么心机城府,活得简简单单的自己了。
“旧游无处不堪寻。无寻处,惟有少年心...”
姜北喃喃自语,让终于不再互相打哑谜正聊得开怀的云泽与景博文忽然止住言语,忍不住面面相觑。
景博文咧嘴一笑,将案几上的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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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起,未曾打开,轻轻打在另一只手的手心。
“姜大麟子这是又在想念哪家的姑娘了?”
“想念你家的姑娘!”
姜北白他一眼,暂且放下了心里那些忧苦烦愁,将茶碗里还没喝完的茶水当成酒,直接一饮而尽。
反倒是景博文忽然大笑一声,啪的一声打开那把司雷扇,开口道:
“我家的姑娘?本公子确实想过生个姑娘,但你想要,光是三书六礼、十里红妆、凤冠霞帔、八抬大轿可不成,还得奉上灵株宝药、搏杀真解、灵决古经、一方重器才行,再乖乖给本公子这个老丈人磕上几个像样的响头,便把姑娘嫁给你,也不是不行啊!”
“去你大爷的!”
闻言之后,姜北立刻黑着脸骂了一声。
可景博文却是借题发挥,将折扇合起,一脸悲痛神色装模作样地指点姜北“不孝”,敢骂他这个未来“岳父”,忽然就说什么都不肯再把那八字都没一撇的姑娘嫁给姜北了。
如此一来一回,这两位尚且还算关系不差的麟子,便就如同坊间酒馆里那些还未沾染半点儿人情世故的少年人一样,开始了一场明里暗里都在占据对方便宜的骂战,谁都不肯服输,谁也不肯吃亏,无所顾忌,还未喝酒就已经醉得不像话。
酒不醉人人自醉,是有这么一个说法儿,
可终归也得喝了酒才行啊!
云泽乐得自在,在旁看戏,忽然听见雅阁外面有人敲门,便默不作声直接起身去开门。
专程被安排在雅阁门外,随时等候传话的伙计瞧见里面这幅情景,还以为是自己走错了房间。可再看一眼,姜麟子就是姜麟子,景公子也就是景公子,眼睛便越瞪越大,嘴巴也越张越大,抱在怀里的餐盘都险些掉在地上,还是云泽手疾眼快将其抓住,这才没有浪费掉餐盘上那些着实精致的餐食。
方才回过神来的姜北和景博文也都是一愣,旋即立刻黑着脸,各自狠狠地剜了云泽一眼,又着实有些脸红,一个将折扇打开,挡住整张脸,另一个则是低头喝茶,只可惜茶碗太小,也就勉强遮住鼻子和嘴巴。
“送进来吧。”
云泽暗自好笑,也是受了姜北与景博文的影响,终于彻底放开,才会起了如此心思,却若是放在往常,云泽就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
伙计也方才回神,对云泽先前帮忙扶住了餐盘一事道谢,然后脚步匆匆头也不敢抬一下地走进雅阁,将餐盘上的餐食一件一件摆在案几上。
而在这伙计身后,还另外跟着三位姑娘,同样是各自托着餐盘,但其中却有一位姑娘相较那位仙宴阁伙计的小心翼翼而言,更加自在一些,深知还在暗自偷笑。
毕竟这些事她曾见过许多次,也深知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