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遮掩这桩丑事,宁家的速度相当快,不到三天,
她是妾室,不能穿正红色,不能走大门,一顶低调的小轿子,趁着夜色,没有惊动任何人,从偏门走了进来,
整个宁家在死寂中沉睡,没有张灯结彩,没有艳烛高照,
甚至连雍容和蔼的高堂与英俊潇洒的丈夫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
宁家彻彻底底地诠释了什么叫做正房与妾室的区别对待。
从一大早开始,宁欲就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
任凭谁来,都不开门。
男人沉郁地站在了黑暗里,像是一滩掀不起任何波澜的死水,完全不在意任何事情了,
他们希望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他们希望他娶谁,他就娶谁,
做个没有思想的提线木偶也挺好的,
婚约取消了可以再定,可是人心冷了,却是再也暖不回来了,
这一点宁欲比谁都清楚,诸如许徽思对他,再诸如他对言晚。
下人的敲门声接连不断地响起,任凭他人如何兵荒马乱,房间里面的男人自是岿然不动。
大脑一片混沌,好像什么都有,又好像什么都有,
落在了树枝的飞鸟忽然扑棱了一下翅膀,“咔嚓”一声,松垮的枯枝下坠,落在了地上,
明明是极为细小的声音,落在耳畔,却如此的清晰,
他在这样的混乱当中,飞快地抓住了一缕思绪……
男人一把拉开了大门,径直向许徽思所在的院落走去,颜色深沉的眼睛里蕴藏着风雨欲来。
许徽思。
宁欲恨声地咀嚼着这个名字,从前的情分在此刻彻底消散干净,分毫也不剩下了。
席灯回来的时候,明月高悬,洒下了一地寒凉。cascoo.net
身材瘦小的少女脚边放着一个食盒,正小心翼翼的踮起脚尖,试图透过未曾完全闭合的门缝来判断里面有没有人。
正是林笙笙。
经过了上次的事情,她竟然还敢来。
看到那人模样的一瞬,少年冰凉的瞳眸里掠过了隐隐约约的杀意,
他不在
。,这人就敢独自过来,伸长了脑袋往房间里看,
若是再有下一次,是不是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席灯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不经允许,私自踏入他的私人空间。
林笙笙在里面没看见人,满脸沮丧的少女垮着一张小脸,一回头,就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少年,
她还不及露出惊喜的表情
“你来做什么?!”
被他这句话里的冷漠刺了一下,林笙笙心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她默默地攥紧了衣袖,努力地冲席灯扬起一个笑容,
“上次你安慰我,我一直想感激你,于是特意做了这些东西。”
廊檐上略带灯光打在少年的身上,把他冷漠的面容照得柔和了些许。
席灯很漂亮,是极具攻击性的漂亮,说句文绉绉的话,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林笙笙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偷偷觑着他。
而后,一颗心渐渐地沉了下去,
此刻,席灯那张清隽的脸上没有多少情绪,少年的薄唇向上扯了扯,勾起讥嘲的弧度。
“是吗?”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林笙笙僵在了原地,
她在少年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手足无措的自己,
席灯的眼睛像是一面镜子,将她那些无处隐藏的心思照得透彻,而后,尽数折射在了自己的面前。
除了言晚,席灯在任何人面前,都意味着危险。
最开始的时候,席灯以前喜欢直接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不留后手。
后来玩得太过分了,入了717,沉稳了不少,
更加喜欢的,是一次又一次地放过猎物,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