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伊瑜颜神色懒散的靠回了沙发上,唇角一挑,
“可是关我什么事?”
如同往日一般调侃的、从容的、慵懒的语调,仿佛他是不是喜欢林笙笙这件事对她来说是一件毫无影响的、不值一提的事情。
两人视线在虚空里交汇、纠缠。
沈纪垣黑白分明的眼瞳里,掠过桀骜的情绪。
沈纪垣的秉性从来都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好,
不过这情绪只有短短一瞬,快得几乎令人抓不住,就立刻消散了。
男人的侧脸的线条绷得极紧,显得冷峻而凛然。
他微微蹙眉,目光紧紧地打量着对面的人,那双黝黑的双眸格外深邃,如同可以直直看进人的内心深处。
伊瑜颜毫不避讳地和他对视着,任凭他怎么打量,都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抱歉,是我逾矩了。”
最终,沈纪垣垂下了眼帘,
“请小姐责罚。”
清冷的声线在夜晚独有韵味,
方才还叫着“阿晚”,名义上的兄长瞬间换回了身份,将自己摆到了一个谦卑的下属位置
即使沈纪垣是言家的养子,算得上言家的大半个主子,可是在言晚面前,他依旧也只是个做下属的。
有意思的是,沈纪垣口头上说着道歉的话,可是神色没有一分一毫的任何变化,依旧是矜贵冷沉的模样。
仿佛此刻这个放低了身段道歉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对于沈纪垣的请罪,伊瑜颜照单全收,她定定看了他片刻,似笑非笑地扬起唇角,又将话题扯回了林笙笙的身上,
“我是言府的主子,林笙笙一个婢女,弄丢了我的镯子,
别说我昨日只是将林笙笙关了三日的禁闭,即便是我将她乱棍打出府,旁人也是说不得什么的。”
顿了顿,她漫不经心却满含深意地道,
“我不过对一个下人略施惩戒,你便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又是轻易质疑我,又是要违背我的决定,长久以往,我如何在府中立威?”
伊瑜颜的话说的实在有理,沈纪垣挑不出一丝错处,
伊瑜颜顿了顿,继续道:
“你喜欢林笙笙,怜惜她,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我希望,像这种事,下次不要发生了。”
伊瑜颜故意将后一句说得极慢,刻意将声音放得轻柔又危险,同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方面上的表情,
她总得知道,现在的沈纪垣对林笙笙感情究竟有多深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