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珽走过去,先将手里端着的鱼儿草放到茶几上,这才坐到了年翁对面的沙发上。
“父亲,您看看这盆鱼儿草,有什么问题吗?”
年翁将手里的拐杖放到一旁,倾身端起鱼儿草,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他对鱼儿草还有幽兰都十分有研究,他仔细的观察着每一片叶子,还有根茎,又凑近了仔细的闻了闻味道。
“这草一直都是那丫头在培养照料的?”
那丫头,便是只云芬。
年翁很少会叫云芬的名字,几乎都是“那丫头”,“云丫头”这样称呼。
最开始的时候,年珽还提过几次,能不能叫一下人家的名字,可年翁从来没听过,但也从来没解释过一字半句的,只是这称呼,一直这么叫着。
即便是当着云芬的面,也是叫她“云丫头”。
最开始就是这么叫的,久而久之,大家便都习惯了,年珽也就没再提过叫名字这件事了。
倒是云芬,从来不介意这些。
其实,最最开始的时候,年翁不是这样叫云芬的,只不过后来发生了些事,他便将这称呼按在了云芬的头上。
时间过的太久了,久到很多人都忘记了最初年翁到底是这样叫谁的。
“是。”年珽回到。
“是一直用她自己的血喂养着的?”年翁又问。
云芬已经很久不卖用她自己的血喂养的鱼儿草了。
所以年珽特地问过云芬,她给谭效的这两盆草,是不是也是没用血喂养过的。
得到的答案,是没有。
“这盆没有,只是用了一般给花用的养料,还有正常的饮用水。”
年翁眉头顿时皱起,“你在说谎,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盆草,分明是沾过血的。”
年珽神色未变,似乎对年翁能得出这个结论,早就在意料之中。
年翁又说:“如果我没猜错,这草沾到的血,应该还是一位修习过血蛊术的人的血。”
他放下花盆,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把匕首,向前倾了倾身子,朝年珽伸出手,“阿珽,把你的手伸过来。”
年珽迟疑了一下,还是伸了手过去。
年翁便用匕首划破了年珽的手指,将血滴在了鱼儿草上。
没过一会儿,草的叶子发生了变化,正是之前云芬记得的,叶子颜色变深了些。
年翁随手将匕首扔到了茶几上,眉头顿时狠狠一皱,目光凌厉的瞪向对面的年珽。
他出声训斥到:“年珽你疯了,竟然偷学血蛊术?难道为了那个女人,连自己的命都不管不顾了吗?”
“那个女人”自然也是指的云芬。
这么多年了,年珽身边除了云芬,就再也没有其他女孩子出现过了。
年珽拿过纸巾随意的擦了擦手指上的血迹,眸光淡淡,满不在乎的应着:“对,就是为了云儿,父亲既然已经猜到了,又何必明知故问呢?多没意思。”
年家两父子也并不是不和,或者怎么样,只要不涉及到云芬,两人便是父慈子孝,但凡涉及到云芬,大多时候便是针锋相对,话不投机,谁都不跟退让一步。
这也是为什么云芬不太愿意来老宅这边的原因。
(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