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月被他的态度搞得火大,道:“我们真的就是偶然认识的,不然我们两个的身份云泥之别,怎么也不可能接近。他帮我找了院子和铺子,我请他吃饭不是天经地义,怎么就扯到男女私情了?”
姜行远望着她,没有说话,脑海中却浮现出那日的场景。
冯月这段时间忙得离谱,两人已经有好几日都没有在家碰上过。
他实在想念得紧,便去了店里。
没想到却正好看到冯月将五皇子送上马车,两人在马车旁言笑晏晏,而直到五皇子上了马车,冯月也没立即离开,而是目光专注地望着马车离去。
直到消失不见,冯月才转身进去。
姜行远那日终究没有踏进店里,他就那样站在路边,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那日从丞相家出来时的情景。
按规矩,自然是皇子先走的。
但那日五皇子却让他上马车先行。
姜行远上了马车,将车帘微微掀起,然后就见五皇子给冯月的的手上塞了什么东西。
他没有多看,很快便把车帘放了下去。
回到家时,冯月已经睡着了。
姜行远将她抱了回去,把她放到床上时,她袖子中的东西就这么滚了出来,
姜行远站在床边犹豫了许久,还是打开看了看。
一只包着的大闸蟹。
他刚刚才丞相家的饭桌上见过。
他当时也注意到了冯月的目光,想着她是不是也想吃蟹了,打算明日便买回来做。
但现在看来,似乎没有必要了。
姜行远将大闸蟹重新包好,放在冯月身前,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第二日一早,他特意做了早饭等在冯月的院子里,想问清楚昨晚的事情。
可是她一打开门,看见他时躲闪的神情,以及迅速把什么东西收回袖子里的动作,都无一不在提示着他。
不必问了。
再后来,冯月越来越忙。
而姜行远在一次和同僚的聊天中,却听到了一桩关于他的事情。
那同僚语气酸得吓人,对着姜行远明褒暗贬,“姜状元真是好福气,一篇《安边十策》一出,得了多少人的青眼,先不说陛下丞相和陆小姐,连五皇子都对你格外照顾呢。”
姜行远听得不解,“你什么意思?”
“呵,姜状元郎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你们家现在住的宅子,不就是五皇子派人送过去的,不然你以为在京城,一千两银子可以买到那么好地段的宅子
。”
姜行远只觉得一懵,想反驳,却又说不出话来。
他这才回想起,刚搬来时冯月找房子确实那么麻烦,怎么后来那么顺利就买了,还是以这样便宜的价格。
又是五皇子。
姜行远回到家,想问一问冯月。
然而她太忙了,一连几天都见不到人。
后来想问的心也就淡了。
只是不知何时,他开始害怕,开始患得患失,在一次次的担心中变得扭曲。
冯月太好了,他本以为自己中了状元后便有了资本。
可是后来才发现,他是状元郎,有人却是皇子,天生便压了他一头。
如果他是冯月,大概也不会百分百选他了吧。
但怎么可以?
冯月的是他的,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不管对方是谁,他都不会退让,因为冯月是他最后的底线。
所以头脑发热一般,他对着冯月说道:“我们成亲吧,下个月就成,我查过了,下个月初十是良辰吉日,宜嫁娶。”
冯月满脸诧异地望着他,不知何时姜行远变得这么善变,明明上一秒还不信任她,下一秒却要和她成亲。
“你同意吗?月儿。”姜行远见她不回答,抬手握住了她,眸中闪过一
丝哀求。
冯月几乎是想也不想得,便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