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月听得一阵唏嘘,靠在他怀里道:“还好你赶来了。”
“是啊!还好。”姜行远想起来时,也心有余悸。
等他们回去时,已经是傍晚,姜行远让官兵把周全先带到衙门,等明日再审。
冯月则先回了家。
一到家,冯俊和茹娘便迎了出来。
冯俊一看见她便哭了起来,抱着她怎么也不肯撒手,“姐姐,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冯月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安抚道:“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儿嘛,别哭了。”
茹娘抱着兆儿,也是满脸的愧疚,“对不起月儿,都是因为我们娘俩才连累了你,真是抱歉了。”
冯月笑道:“好了,我这不是没事了嘛,你们别哭了,都堵在门口算怎么回事儿?进去吧。”
说完,冯月带着他们走了进去。
这几日冯月都没好好吃过饭,茹娘早就猜到了,于是早早便备下了一桌。
冯月看得眼都直了,坐在那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你们怎么不吃?”冯月见只有她一个人吃,其他人都看着,忙招呼道。
但他们却都摆了摆手,道:“我们不饿,你吃你吃。”
冯月饿狠了,也没再继续说话
,低头继续吃了起来。
茹娘一边看着她吃饭,一边说道:“月儿,我是真的没想到张晨会这么疯,竟然绑架你,我这几日的心没有一日是不害怕的,生怕你出了什么事儿,阿弥陀佛,还好你回来了。”
冯月摇了摇头,道:“别自责了,这件事不怪你。”
“那你打算如何处理他?可一定要重重处罚,月儿,你可千万不要因为他是你叔叔而心软,他这个人不值得。”
冯月笑了笑,回道:“你放心吧。至于具体该怎么做,这是县令的事儿,我管不着。不过不管什么样的处置,我都接受,我相信大人会秉公执法的。”
“确实,这次真的是……”
冯月实在不想见他们陷在没完没了的自责中,于是转移话题道:“对了,穗姨怎么样了?”
姜行远闻言,面色有些沉重,摇了摇头道:“还是那副看样子,我们已经请了很多大夫,都没办法。”
冯月一听,瞬间没了胃口,嘴里的东西味同嚼蜡。
“这可怎么办呢?”
晚上,冯月洗了澡,换好衣服后在穗姨身旁躺下。
穗姨已经躺了很长时间,虽然日日都给她喂饭,但是还是不可避免地消瘦了下
去。
冯月心疼地握住她的手,将自己这段日子的经历讲给穗姨听。
待故事讲完,穗姨依旧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冯月已经习惯,只是又向她那里靠近了一点,头枕在她的肩膀上,道:“娘,你都不知道我这次有多害怕,你要是能抱抱我就好了,有你在身边我就不怕了。”
自然是没有回应的。
冯月也不在意,闭上了眼睛。
她这些日子太累,很快就进去了梦乡,因此她并没有发现,方才穗姨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但很快便归于平静。
第二日一早,冯月便起了身,她给穗姨擦完脸喂完饭后,这才去了店里。
忙了没多久,就收到了衙门的消息。
冯月又赶到衙门,然后看到张晨和金掌柜各被判了两年,周全被判了一年。
周全被拉下去的时候一直在哭,拼命向冯月旧情,然而冯月在衙门时,始终丝毫不为所动。
出来后,有人见了她和她打招呼,“冯掌柜好啊!”
“好。”冯月淡淡地回道。
那人看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关切道:“冯掌柜这些日子受了大灾,辛苦了,可得好好歇歇啊。”
“那是自然,多谢关心了。”
“对了
,穗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