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赶到时,豆腐铺已经乱成了一团。
满地都是被摔烂的豆腐,而穗姨紧紧地把一个小女孩儿抱在怀里。
孩子的父母在一旁急得直拉她,然而怎么也拉不开。
冯月见状,忙跑过去,先安抚孩子的父母,然后转身来到穗姨的身旁,对着她说道:“穗姨,你别怕,是我。”
然而穗姨始终低着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冯月继续说道:“你怀里抱的是别人的孩子,不是你的女儿,先放开孩子好不好?你这样会吓到她的。你听,她都哭了。”
然而不知为何,听了冯月的话,她反而更加暴躁。
只见她猛地抬起头来,对着冯月吼道:“滚开!滚开!这是我的孩子,谁也别想带走我的孩子。”
冯月安抚似得摆了摆手,“好,好,谁也带不走你的孩子,只是你仔细看看,你怀中的孩子不是你女儿。你把她还给她的娘亲好不好?她的娘亲也很着急。”
穗姨顺着冯月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了一个捂着嘴泣不成声的女人。
她的眼神微闪,似乎有所动容,慢慢松开了手。
冯月一边伸手把小姑娘从她怀里拉出来,一边说道
:“你把她给我,然后我带你去找女儿好不好?”
穗姨闻言,慢慢放开了手。
然而就在冯月即将把小姑娘拉出来时,穗姨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猛地推了冯月一把,又突然发了狂一般把小姑娘搂进了怀中,嚷道:“不行!谁也不能从我身边带走她。”
冯月没有防备,被她推得一个踉跄,向后倒去。
手按在了落在地面的刀上,血瞬间涌了出来。
冯月痛呼一声,穗姨看到后,竟然下意识松开了手中的人,猛地向她扑了过来,有些无措地看着她的手。
“你的手,手……”穗姨着急,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冯月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在意自己的伤势,怕她自责,忙说道:“没事。”
然而穗姨依旧一脸担心,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把她扶了起来。
“包扎,快包扎。”穗姨焦急地说道。
“好,那你陪我去好不好?”冯月道。
穗姨点了点头,和她一起走了出去。
冯月则对店里的伙计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把早点把店里收拾好。
伙计了然地冲她点了点头,冯月这才放心离去。
穗姨陪她去了医馆,把伤口包扎好,然后
两人一起向家中走去。
一路上穗姨都很沉默,倒是冯月不住安慰她,“没事儿,没有多严重,你不必自责。”
晚上回去,穗姨早早做好了晚饭,然而自己却没有吃,一个人回到了屋里。
冯月进去叫她,这才发现她竟一个人坐在床边默默地垂泪。
冯月见了,忙走过去问道:“这是怎么了?”
穗姨低头擦干了眼泪,冲她露出一个笑来,“没事。”
冯月闻言,回道:“穗姨,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已经把你当作亲人了,亲人之间是不会相互怨恨的,所以你不必自责。”
穗姨看着她,眼中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半晌,才哽咽道:“你是个好丫头。丫头,遇到你我真是三生有幸。”
冯月拍了拍她的手,道:“没什么的。”
穗姨望着她,突然说道:“既然你把我当亲人,我也就不瞒你了,其实我原本是沈家的大小姐……”
冯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觉得果然如此。
“我父亲从商,家中十分富有,但你也知道,士农工商,因此我家并不算十分有地位。我十六岁时嫁给了张县令的儿子,一开始我们也算
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直到我生下了一个女儿。他们家十分不高兴,但因为我生产时难产伤了身子,不可能再有孩子了。他们家人对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