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些后悔。
但是后悔有什么用呢?人都没了……
云舒晚握紧了手中的铜钱,走进了那家高粱酒的店铺,打了一壶最贵的高粱酒,花光了手里所有的铜钱。
以至于在云舒晚在转身出门的时候,那卖酒的男人还开口吐槽道:“这丫头是发财了吗?那么大方,真是头一遭……”
来到那个埋葬师父的山坡。
云舒晚找了好一会,终于发现了一座新坟,认真的看了看石碑上刻着的字,确认了这便是师父的坟。
云舒晚将手中的哪壶刚打好的酒,放在师父的墓碑前。
她先是站着,双手合十,拜了三拜。
然后又屈膝,跪在石碑前的松软泥土上,磕了三个无声的头。
等到云舒晚磕完了头,再抬起来,便已是泪眼朦胧一片。
“师父,徒弟回来晚了……”
“但是弟子给您带来了好东西,你想喝的高粱酒。这是烈酒,我往日怕你身体不好,所以不准你喝……”沉默了许久之后,云舒晚失落的道:“是徒弟错了……”
“徒弟头一次这么大方,您就原谅我吧……”
话刚说完,便刮来一阵微风,酒葫芦底部是圆形,风一刮便倒了。
酒葫芦啪嗒一声滚落在泥地之中,酒水一点一点的渗透泥土之中,肉眼可见的消失不见了。
看到这一幕后,云舒晚忽然之间破涕而笑,匆忙站起身,开心的道:“师父,我就知道你嘴馋!高粱酒好喝吗?”
“……”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一阵又一阵的微风吹过,地上的酒葫芦也滚了又滚,原围绕一点转了半圈,直到风停了,它才彻底定在原地之中不再动弹。
没有人回应云舒晚。
她忽然泪流不止,蹲在地上抱着膝盖痛哭起来。
许久后,云舒晚哭够了,发现脚都麻了,眼睛也肿了。
却还是用哭哑的嗓子磕磕绊绊道:“师父,徒弟医术不精,不能继承您的衣钵,徒弟打算开一家店,做些小生意,等徒弟将生意做好了,给您买更多高粱酒……”
她在这个山坡待了好一阵子,直到眼泪都流干了,蹲麻的一双腿也不麻了后,终于离开了。
回到家后,云舒晚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间之中不吃不喝起来。
父母都知道,孩子孝顺,因为没有送老人家最后一程,再加上对老人家思念过度,所以现在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父母给了她自我调节的时间,而云舒晚也在这段时间里,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似乎成长了一些。
父亲道:“舒晚,你明天要做些什么?还要回去采草药吗?”
云舒晚摇头不语。
第二天
每天都习惯早起的云舒晚,竟然睡起了懒觉。
父母都没有叫醒云舒晚,因为他们知道云舒晚昨天赶了一天的路一定累坏了,再加上师父去世,对云舒晚的打击很大,便任由云舒晚放纵。
云舒晚睡了半个钟头,自然苏醒后,想起了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带上自己这些年来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钱,揣进缝在自己衣服里层的兜中,因为如果将钱袋放在腰间,不免会招来小偷,放在自己的怀里,总归才是最保险的。
小偷总不能伸出咸猪手,去主动去摸自己的胸口处吧!
云舒晚出了门,开始在街道之上,漫无目的的走。
这次的目标是寻找她开店的东西,她想就这样留在家乡再也不离开这里了。
忽然之间,一个穿着一身黑衣,带着斗笠,遮住自己半张脸的神秘家伙从她的身边走过。
那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身上没有佩戴任何武器,但是却背着一个巨大的袋子,里面鼓鼓的,看不清楚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
男子在与云舒晚擦肩而过的时候,鼻子尖儿忽然之间动了动,好像是嗅到了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