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显然。
墓幺幺还是失算了。
她今天特意全程眼睛上覆盖着生灭力与他对练,不停地捕捉着他每一个招式里化力的运转波动,剑下每一次攻势来去……
他每一次攻守,剑势来回之间的化力控制精准地令人叹为观止,没有一丁点化力是浪费或者不足的,而不论是飞雁步还是破晓剑法,都完美地像是一个活体教科书了。
可,她在染霜的攻击之下,仍会频繁的失误,仍然什么都看不出来。
染霜的确不动手动脚了,甚至很是专注,专注到一字都不吐。
可她今天故意穿的这身紧致的皮甲武服,就遭殃了,比昨天的的衣服还要惨,全身上下都有被剑气割破的痕迹。
这让她几乎以为染霜是在故意的泄愤,就好像是非常不开心她会穿这样的衣服那样的意思了。
直到他最后一剑挑掉她肩上的薄甲,于是她直接用甲带裹着的整个里织都暴露在外面了。她朝后退了几步,抬手捂住了胸前的沟壑。
“染霜!”
“在。”他收回剑,可明显不满她捂住了胸口的样子,似乎已经在斟酌下一步要怎么继续达到自己目的了。
她深深呼吸了两口气,冷静地问道,“染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听到这个问题,他稍稍一侧脸,似乎真的很是疑惑,半晌他才说道,“我不明白师尊在说什么。”
“我绝对不会在你手下有这么多破绽的,除了飞雁步,你到底还用了什么功法?”她将最大怀疑的可能性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了出来,“是不是——东瑶山上,除了破晓剑,你还你学了别的东西?”
染霜摇了摇头,“没有。”
“……”她很不相信,可她也看得出来染霜似乎的确没有骗他。
如果染霜在东瑶山上学了些什么她都看不出来的功法,连他自己都记不住是什么,却能完美的收放自如,应用得如鱼得水。
那——
只剩下一种可能性了,就又是那位九华仙的功劳。而很有可能,这种功法,是九华仙亲自教给他的。
以至于让他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学过这种功法,却能如同呼吸喝水那样极其自然地使用出来。
染霜的师父,是东瑶山上那位九华仙?
可是关于东瑶山的东西,她还没有来得及问出太多有用的信息。而一想到这个,她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身体里那个怪物——
以及它……那令她发自心底恐惧着的威胁。
『“快去,吃人……不然……我就开始从你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开始吃起……”』
『“我会先从染霜开始……”』
『“一个问题,三个人。”』
“师尊?”染霜看她半天不说话,有些担心地走上来。
她摇了摇头,正想开口——
“娘娘,年副执理来了,就在山下。”狐平远远地在殿内行礼禀道。
“我去收拾一下,带他来吧。”墓幺幺转过身朝殿内走去。
狐平领命就离开了。
忽然,染霜快步走上前来,攥住了她的胳膊,“师尊。”
她一愣,仰起脸来,“怎么了?”
然后猝不及防地——
染霜将她一把推倒在了身边的廊柱上,俯下身来,掀起一半的面具重重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唔。”好半天,她才能推开他,怒瞪着染霜说道,“你!”
染霜直起身子松开了她,他只掀开了一半的面具,只露出下颌和一小半的脸。小半的眸光冷似剑锋,在面具的阴影之下,如簌簌山顶白雪。他用拇指按着下唇,从唇角一路擦过唇中,将没断开的银丝用指尖挑着送到了伸出的舌尖上,一点白雪,三春禀桃。
“身旁四下无人。”
他勾起唇角来,舌尖将那津液尽数舔入唇齿。
“师尊刚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