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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幺幺在这一刻像是呆了傻了那样仔细端着眼前的男人,不知迟钝了多久,终是大梦初醒一样踮起脚尖双手揪住他的衣领,用力将他拽弯了腰,狠狠地吻了上去。
白韫玉起初是怔了一下,万千变化的瞳孔在这时定格,复而闭上眼睛,捧起她的脸,比她记忆中要凶悍地多的多的回吻了过去。
……
“呜——”
可她万万没想到,率先挑起这轮战争地反而最先缴械投降了。
墓幺幺喘息着朝后躲避,可不料白韫玉穷追猛打,死死地抱着她不给她任何逃跑的机会,舌尖扫过她每一个敏感,将她弄得七荤八素上下不得,几要窒息在他的怀中。
“你……你……”她闪躲间,不愤地怒而想抬手推开。
可这个人明显变了,变得根本不是记忆中那个总动不动闹别扭害羞的人了。那是相当坏心眼了,单手就攥住了她两个手腕朝她背后一叠,咬住她的唇瓣不给她任何机会停下来。
墓幺幺这时头一回慌了,她觉得如果再不拦住他,她可能今天非得交代到这了。她努力地避开白韫玉的吻,想要岔开话题,“我刚才在门外说的话你是不是都听见了?”
他喘息着笑,“当然,你的脚步声刚响起,我便听到了——”
“你一直听着?”她也不知是被亲的还是被他故意气到了,“你就一直听着不出来?!”
“静夜窟的禁制哪里那么容易破的?”他一路朝下吻着她的脖颈,嫌她高襟的衣服烦,那个疏红苑的徽章卡扣碍事,他一蹙眉,那徽章就被他用化力弹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再说了,楚九好歹也是个八化大尊,他将那禁制纂改得可比黄帝改的麻烦多了。”
墓幺幺想把手挣扎出来护自己的衣襟,可莫说她的生灭力被符文压制根本不可能是白韫玉的对手,就单纯比气力她也没招,只能眼睁睁看着白韫玉轻松撕开她的衣服,怒目而视,“我他妈这件衣服贵着呢!”
“一件衣服你就要跟我算了?”白韫玉懒得理她,手隔着里织攥住了她的椒乳。然后悠悠掀起眼帘,开了万瞳的眸子里,随他眨眼,就已换了一个瞳色,再配合这张分外秀气阴鹜的脸,别说多么邪异恐怖了。“御尺桥那一剑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髅笑笑诚然不欺她,这韬光谷的风都刮得格外邪性,她就叫白韫玉这样淡淡一眼,都看的后脊瞬间生凉,汗毛倒竖。
坏了。
玉儿仿佛长本事了。
墓幺幺想。
“玉儿!”她决定拿出杀手锏。
“嗯?”以往一听这俩字儿就或跳脚或炸毛或害羞或直接投降的人,此时噙着笑,怡然自得,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怎么?”
“……”她哑巴了。
“你该不会以为,你喊我一声玉儿,我便会过往不究放了你吧?”白韫玉左手捏住她的下颌,与她直视对望,齿中轻轻一绕,舌尖抵扫过唇角。“幺幺?”
“……”
晚风吹开他的发丝,月之下,崖之边。
我见春山多娇,我见春风多少。
我见——
我见江河湖海,我见浮云苍狗,我见春光在他眉梢。
“玉儿你变了。”她喃喃说道。
他浅浅一笑,低下头来咬住她的耳垂,恶劣而温柔地说,“那……你喜欢吗?”
墓幺幺一个恍神,察觉胸前一凉,被他得了空袭手钻了进来,顿时慌了,头一回决定立刻马上在白韫玉面前认输。“玉儿等下,诶,等下!”
“我等了太久了。”他说。
“不是,这地方风太大了,地上全是石头,你想铬死我?”她决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白韫玉连回都回不回她,啪嗒一个响指,身旁就出现一个烟顶萝帐的软塌。“……”
“……”
就算厚脸皮如墓幺幺也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