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让你们久等了。”囚野夫容礼道,手依然没有放开墓幺幺,反而将牵着她走到了人前。“既然人到齐了,那就随我来吧。”
这些来客的视线很自然地从囚野夫和墓幺幺紧握着的手上过渡到了墓幺幺身上,她全当没有看见,很是听话的跟着囚野夫朝前走去。
只见囚野夫走到桌子旁,右手朝前一推,面前普通无奇的木桌闪烁了数个斑斓的符晕光圈,普通的桌子扭曲变形,整个亭子也发出嗡嗡的震动声,缓缓下沉。
墓幺幺沉声,故意一副好奇的表情左看看右看看,更显不稳重了很多。
片刻后,整个亭子,竟整个沉入了水中。她抬起头来,还能看到夜色下深黑的湖水在自己头顶上荡漾,一层透明的结界上,隐隐闪烁着符文的光辉。
他们沿着这亭子朝前走,过了桥,来到一处看起来就很是古老的殿厅里。
众人在贞信的引领下纷纷落座,墓幺幺正寻思自己的座位呢,手被人一拉,囚野夫指着自己旁边的座位:“你坐这里。”
……
墓幺幺并不介意被众人盯着,她还极为大方地看了看这些人。大概有不到十个人,可她浑不认识。除了正居在左下的……狐玉琅。
当她看过去的时候,狐玉琅也正在看她。他甚至还极为友好得对她微微一笑,礼貌谦和。
“咳。”贞信清了清嗓子引起大家的注意后,恭敬地退到了一边。
“诸位。”囚野夫开口,“在座的各位时间都很珍贵,我就直奔主题。今日之所以召集大家,是因为净博罗有了大动作。”
众人面面相顾了一番,都沉默着等他继续说下去。
“夜昙海弗羽家大爵爷,让出了御尺桥。”
“什么?!”
“连弗羽家都加入了?”
御尺桥?
那是想通过夜昙海的唯一通道……而夜昙海的另外一边,是对富饶的沣尺大陆虎视眈眈的荒人部族。
墓幺幺心里暗自琢磨着,察觉到一众人等面色皆难看至极,就连狐玉琅的表情都有位微微变色。
囚野夫抬起手来,镇定了一下四周。“加入并不至于。弗羽王隼他是个商人,商人维利而图,至多只是白王给了他无法拒绝的价码罢了。他不是个政客,绝不会有任何立场。”
“听囚虞上这意思,弗羽家并不是首要担心的?”插言的是狐玉琅,他眉目颇为肃穆,“但是虞上,毫末不札,将寻斧柯。眼下沣尺大陆四大疆届,算上夜昙海,已失了三个。净博罗无论是继续走私凡人牟取暴利还是运兵帷幄,眼下的形势对我们来说都已不容乐观。”他停顿了一下,眉锋稍稍蹙起,“更何况,这个‘毫末’是弗羽家。”
“四大疆界失三虽已是不利,可只要战神山万里函关还在,都不是大问题。可万里函关,我在,即不会失。”囚野夫轻笑度之,平言淡语,不过眨眼。
战神山万里函关?
她又是一愣,她是听过这个地方,知道沣尺大陆的东边,有一座战神山,也知道战神山有万里函关。可这个地方非常非常的神秘,就算是她牧画扇当时也只是略有耳闻,知晓这个地方是上一次十殁族入侵时的地方……因为涉及十殁族,所以关于这里的传闻少之又少,加上她又从不热心这些,于是更不了解。就连疏红苑里,也很少有这个地方的情报。
虽然不知道,但是就算听他这样平淡的说出来,也知其之重要了。
而囚野夫竟然能说出这样狂妄的话来?
更让她吃惊的是,是在场刚才还有些不安的所有人听到这句话,几乎没有任何异议的一脸赞同的样子。其他人她不认识也不多说,就连狐玉琅都是这样的表情。
“但是。”囚野夫话锋一转,“我在意的是,弗羽王隼会不会将自己地下的匡海坊,也一并交易了出去,为此,我又专门去了一趟净博罗,答案或许不容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