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孔慈心中震惊之余,也是感慨不已。
不得不说,兄长是作死到了极点啊!
好好的祥瑞不当,非要一门心思和陛下的老朱家过不去?
再说,驸马都尉欧阳伦招你惹你了啊?
不过……
越是作死,老夫承继衍圣公之尊位越是有望呐!
转念一想,他看向了孔讷,忙是奉承地道:“兄长的手段,高、真是高啊!”
“愚弟佩服、佩服!”
孔讷摆了摆手,振声说道:“事不宜迟,速速回府谋划!”
“是,兄长!”
等回了孔府,见四下无人,孔慈连忙挥笔,写好了一封告发的书信。
轻车熟路来到府门之外,谨慎的低声道:“明月几时有?”
一个锦衣卫从阴影之中,迈步走出:“抬头自己瞅!”
闻言,孔慈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双手奉上书信:“还望速速呈于陛下!”
对方不敢怠慢,转头火速入宫。
此时的朱元璋,正和太子朱标呆在谨身殿,批阅奏疏。
一见锦衣卫迈步入殿,他眉头瞬间皱深了。
孔讷这个老东西,又搞什么幺蛾子?
等接过一看,他气的怒极反笑:“有点意思啊!”
“坑不了咱的大孙,转去坑咱的女婿了!”
“标儿,你怎么看?”
一旁的朱标目光闪烁了几下,缓缓说道:“父皇,不如将计就计,叫欧阳伦与其狼狈为奸……”
“等把孔家的走私茶叶之路尽握于手,再顺势收拾了孔讷不迟!”
“那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来人!”
“命欧阳伦入宫见咱!”
“遵旨!”
小半时辰之后,欧阳伦迈步入殿,拱手行礼:“臣,叩见陛下、叩见太子殿下!”
朱元璋丢去书信,淡淡道:“看看吧!”
欧阳伦打开一看,眼睛瞪的滚圆,诧异地道:“陛下,臣自迎娶公主之后,深居简出,素来与朝臣不善往来啊!”
“堂堂衍圣公,何至于……”
说到这,他吓得脸都白了,跪地叩首:“陛下,臣纵是出身寒门,万死不敢妄顾王法!”
朱元璋摇了摇头,笑呵呵地道:“不,你得贪赃啊!”
“你若不贪赃,咱怎么一举断了孔家的走私茶叶之路呢?”
“你且这样……再这样……”
欧阳伦听完之后,顿时眼前一亮,忙拱手道:“臣遵旨!”
“嗯,记住了,此事不可泄露,纵是咱的女儿,你也不可吐露半个字!”
“否则,咱唯你是问!”
“是,陛下!”
“臣定依计行事,臣告退!”
说罢,忙不迭的躬身退出了谨身殿。
也就在这时,蒋瓛迈步上前,抱拳行礼道:“皇爷,太子殿下,皇长孙府上的锦衣卫来信了!”
“据奏报,于魏国公府的徐增寿撮合之下,皇长孙已与徐郡主圆房!”
“另,皇长孙欲求高丽之人参十株!”
话音刚落,朱元璋父子二人面色大震!
尤其是朱元璋,忍不住一拍大腿,激动地道:“这么说来,咱快要抱上重孙子了?”
“好好好,增寿这娃子干的漂亮啊!”
“恭喜父皇、贺喜父皇!”
一旁的太子朱标心头高兴之余,也止不住的升起一个念头。
呀!
雄英可算圆房了?
回头生了娃子,父皇爱屋及乌之下,定是万般宠爱于重孙子啊!
孤岂不是可以把雄英吊起来一天抽三顿,也不怕父皇发火了?
于是,他连忙凑上前来,兴奋地问:“父皇,儿臣记得高丽足足朝贡了一百株人参吧?”
“这娃子既是要,不知父皇可否割爱,赏他几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