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爹不好,愧对你娘,愧对于你啊!”
“爹不配当你的父亲!”
朱允熥目光之中,满是眷恋和依靠,痛哭流涕地道:“爹,孩儿不怨您,孩儿以身为您的儿子,为傲、为荣啊!”
朱标摸了摸他的脑袋,哽咽道:“傻孩子,爹如此待你,你也愿跟爹做父子吗?”
朱允熥坚定地道:“爹!孩儿一日是您儿子,一辈子都是您的儿子!”
“孩儿什么也不恨,只恨自己不曾尽孝于您啊!”
这一刻,他的愚笨,他的痴孝,流露的淋漓尽致。
朱标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道:“好好好,那咱们重新做父子,爹用一辈子,来弥补对你的亏欠!”
说着,又看向了朱元璋,开口道:“父皇,儿臣想封允熥为淮王,望您应允!”
对于这对父子的和解,朱元璋也乐见其成,大手一挥,便笑呵呵地道:“咱准了!”
淮王!
淮西之淮!
诸王封号之中,地位之尊贵,仅此于吴!
朱允熥深知淮王封号之含义,可也不敢不从,忙不迭的以君臣之礼谢恩,叩首道:“孙儿允熥,万谢皇爷爷册藩之恩!”
“皇爷爷,孙儿想侍奉父亲于塌前,还望您应允!”
“好好好,允熥有心了,这事咱也准了!”
“谢皇爷爷!”
接下来的几日,朱允熥衣不解带,于床榻前伺候起了老爹朱标。
在他的精心照顾之下,又有青霉素医治之下,朱标的身子很快好转。
背痈之症,虽说还是隐隐作痛,却也危及不到性命了。
待身子好了大半,朱元璋为了彻底解开儿子的心结,于是便赶紧履行了承诺,带着朱标,一路来到了朱寿住的宅子。
刚跨过门槛,他便放声大叫:“寿儿!寿儿!快出来,看看爷爷给你带谁回来了!”
听到这声叫喊,朱寿连忙从后院窜了出来,下意识脱口道:“谁啊谁啊?”
“呀,老头子,你莫不是把姘头给带回来了?”
朱元璋脸色一黑,顺手把鞋底抄在手上,没好气地骂道:“小兔崽子,再乱放屁,信不信咱抽死你个不肖子孙?”
啊?
一旁的朱标目瞪口呆。
不是吧?
老爹和雄英,这是什么鬼的相处路子啊?
孤是不是也要换一换?
心绪翻涌之际,朱寿也已经跑到了院中,一张年轻的俊俏脸庞,直直映入眼帘。
四目相对,朱标的内心瞬间激荡开来!
是雄英!
像!
这娃子的眉眼,像极了孤,也像极了常姐姐啊!
可雄英啊,你咋一点也认不得爹了呢?
他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挂满了似海一般的舔犊之情,缓缓说道:“寿……寿儿,爹回来看你了!”
朱寿一下惊呆了!
啥?
眼前这人,居然是本少爷的便宜老爹?
正震惊之时,朱标已经走上前来,伸开了双手,笑呵呵地道:“好儿子,来,跟爹抱一个!”
可话音刚落,回过神来的朱寿,抬腿一脚便把他撂倒在了地上,脸色说不出的凶恶。
“呸!”
“混账老爹!”
“常年不着家,终于舍得回来看孩儿了?”
“找打!”
说罢,立马翻身骑在他的身上,作势欲揍。
见儿子扬起拳头,朱标居然一点也不恼,反而神情振奋,激动不已地高声大叫:“打!寿儿莫要留手,快打爹!快来打爹呐!”
“今日你若不打爹一顿,爹心里死活不舒坦啊!”
看到这一幕,朱元璋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老脸疯狂的抽搐。
卧槽!
咱的标儿,难道也患上了脑疾?!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