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板比约定时间晚了五分钟。
老主任朝他稍稍举手,他立刻看到,走了过来。
卓毅跟着老主任站了起来。
“对不起,老主任,我迟到了。”
“没关系,我也刚到。”
两边隔着一张桌子坐下,女服务生过来招呼,老主任让他们可以把菜端上来了。
因为不知道曾铣辉曾老板什么时候到,老主任让餐馆不用着急做他点的菜,等曾铣辉来了再做不迟。
女服务生走了。
老主任说:“不好意思,曾老板这么忙,还特地请你过来。”
“哪里,”曾铣辉轻轻摇头,“我反正也有事到镇上办,顺便吃一顿午饭,回去就不用自己做。”
曾铣辉的妻子这段时间在指导隔壁村里的老百姓种油茶树,因此没空给他做饭。至于他山庄做的菜,他是吃不起的。
“你们的油茶做的有声有色,让我很羡慕啊。对了,如果你妻子有空,可以到我村里来看一看,我村里的五里山荒着也是荒着,也想种点油茶树。”
老主任还真不是客套。他听到卓毅转述王忠斌师父说的那番话,之后,很是动心。
变废为宝,充分利用土地资源,本身就是一件大好事。何况,还能和曾铣辉的事业连接上,一举数得。
“这的确是好事。”曾铣辉也动了心,“过两天,我就让我老婆带着工具来,怎样?”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服务员此时把菜端上来,两个火锅四道菜。不过,卓毅和老主任都不是喝酒的人,曾铣辉也要开车,只点了一大瓶饮料当酒喝。
菜过五味。
老主任随口问:“我有一件事想和你打听,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对我这把老骨头实话实说。”
“啊?”曾铣辉惊呼一声,抬起头来。
他看着老主任的眼睛,真诚地说:“我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您要是有事尽管问,我绝对不会在您面前说一句假话。”
来之前就听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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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说,曾老板这个人比较可靠,这话倒是一点都没错,卓毅想。
“那好,我问你,郭胜是不是在陈老三的家里?”老主任直截了当的问。
曾铣辉的老婆和陈老三的老婆是姐妹,但这对连襟关系却一直不是太好。早年还有过一起做生意,差点闹起来的事。当时是老主任出面为他们调解的矛盾。
后来,两家关系逐渐修复。但是,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好。
曾铣辉没想到老主任找他是为了这件事,难怪在电话里不肯说出请他吃饭的原因。
“你刚才还说‘不会说假话’,怎么,犹豫了?”老主任看着曾铣辉的眼睛,语气不急不躁。
“老主任,您打听郭胜的下落做什么?”曾铣辉问。
“哼,当然是想当面问他,他到底想干什么!”老主任把塑料杯的饮料一饮而下,“我们老百姓顶着大太阳赚的一点血汗钱,都被他用一张白条哄走了。”
“我打他的电话,没人接。找到收购点,没人在。眼看着第一季度的新茶要摘完了,人却没了。谁不知道头茶最赚钱,他这个时候玩消失太过分。”
老主任越说越气愤,突然觉得杯子里要不是饮料,而是酒就好了。
殊不知,这些愤怒的话远比借酒说话更有力度。
曾铣辉把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知道是火锅太热,还是被老主任一番话吓得。
卓毅接过话茬,“郭老板的房产都被抵了负债,和老婆离了婚。除了收购点,只有和他关系不错的陈老板可能给他提供住处。”
“为什么不直接找到陈老三?”曾铣辉问。
“我想,具体原因,您冷静下来仔细想,就知道。”卓毅没有从正面回答隽岗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