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县令啊!
“想什么呢?”见白英一直没有说话,沈听柏轻声问道。
“嗯?”白英回过神来:“哦,没什么,就是觉得那位公子的衣着气度都不太像是个普通人,原来是新上任的县令啊!”
“嗯。”沈听柏揉了揉白英的头发:“不过,不许乱想别的男人!”
白英无奈:“这不是你自己提起来的吗?我哪里有乱想了。”
这个人真是越来越小心眼了,动不动的就瞎吃飞醋。
“沈公子,你对自己有点儿信心好不好,明珠在侧,何须萤火。”她是要有多不知好歹,才会在有了沈听柏这般相貌的相公后,还要再去惦记别的男人,
沈听柏没再说话,搂着白英的手紧了紧,闭着眼睛假装要睡觉,但是嘴角弯曲的弧度却已经出卖了他。
白英侧起身来,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沈公子,想笑就笑吧,别憋着了。”
沈听柏忍不住轻笑出声,然后反客为主,俯身撑在床上,注视着白英,嘴角还带着没有消散下去的笑意。
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白英嗔道:“沈公子,忙活了一晚上了你不累吗?”
“累,但是看见你,就不累了。”沈听柏好看的薄唇轻启,进而低头靠近她的脖颈。
白英微仰着头,任由他细碎的亲吻落在自己的颈项上。
就在两人都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院门外又传来一阵叫喊声。
听见声音后,白英艰难的推了推沈听柏,他这才不情愿的停了下来。
两人平躺在床上,呼吸都有些急促。
外面的叫喊声,还在继续,沈听柏先一步起身:“我出去看看,娘子先在屋里待一会儿。”
话是这么说,可白英怎么待的住,接着也跟着起来了。
白英出来的时候,除了沈听柏以外,张婆子、沈老爹、沈长福和吴大哥都在院子里了,而王淑芬跪在地上,哭的声嘶力竭:“沈叔,求求你,救救我爹娘吧,求求你了。”
“淑芬,你先起来”沈老爹俯身去拉跪在地上的王淑芬,但是她却执意跪在地上,只一直喊着:“求求你了,沈叔。”
“这……都已经结案了……我这……”沈老爹本就心软,又见她哭成这样,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最后只重重的叹了口气“唉……”
然后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王淑芬见求沈老爹无望,便膝行到沈听柏跟前抓住他的衣摆:“听柏哥哥,求求你了,饶了我爹娘吧,他们是被人给骗了,是那个鸿运来的老板,是他指示我爹娘这么做的,求求你救救他们吧!”
本来沈听柏心里还有一些怜悯,只不过见她到了这个时候了,还要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那仅有的一丝怜悯也消散殆尽。
人心不足蛇吞象,就算是鸿运来的老板答应事后会以重金来购买方子,但是最后决定去偷的人还是王家自己,怪不得别人。
而他们沈家自始至终都是受害者的身份,现在她反倒是来求他们了。
“打板子坐牢那都是官府的事,我们沈家也只是个平头百姓而已,王姑娘来求我们岂不是求错了人?”沈听柏冷冷说道。
“不,不是,只要你们选择不再追究了,我爹娘他们就不用判刑了,听柏哥哥,求求你,饶了他们吧,日后我们定会感激你们的恩情的。”
“王姑娘此言差矣,现在案子已经判决生效,如何再选择不去追究?王姑娘有这时间来求我们倒不如去准备些医治跌打损伤的药,去给你爹娘送去。”
其实倒也不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如果沈家选择谅解,王氏夫妇二人,倒可能会被从轻发落,不过,沈听柏不愿意。
既然已经追究了,就是要让他们知道犯罪的后果,如果又轻而易举的谅解,反倒是会让他们觉得犯罪的成本太低了,更会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