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这一晚上睡得也不是很踏实,每次沈听柏走了,白英都要适应一两日,才能习惯自己睡的感觉。
次日,白英早早起床后去了镇上。
点心铺的名字已经起好了,“一品香”。
孙润华起的名,沈听柏题的字。
昨天去的时候,忘了把字带过去了,白英只得再跑一趟,给孙润华看一眼,没问题的话就要让师傅尽快把匾刻出来了。
一路上白英还有些忐忑,去孙家难免的要去拜见一下沈姑母,见了这么多次了,白英还是没有克服掉对沈姑母的恐惧。
谁知去了一问,下人说沈姑母出门子了,径直把白英带到了正屋里,然后又去请了孙润华过来。
“英娘来了。”孙润华还是一如既往的笑容满面。
白英站起身来,福身行了一礼:“嗳,相公把店名写好了,拿来请姑丈过目。”
孙润华接过来,细细端详着,边看边不住的颔首:“柏哥儿这字真是没的说,颇有些大家的风范。”
白英笑了笑:“姑丈要是觉得没问题,那咱们就找个师傅把牌匾做了。”
孙润华点点头:“这事我来办吧,我正好认识一个做匾的老师傅。”
白英:“那就劳烦姑丈了。”
跟孙润华合伙就这个好处,有经验,也有人脉,能省下来很多事情。
孙润华不以为意:“英娘不必如此见外。”
白英又坐了一会儿,问了问沈姑母的情况。
孙润华神色轻松:“最近倒是好些了,这不,一早就出去逛了,这人一忙起来啊,就没那么多时间想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了。”
白英点点头,这话她认同,越是闲着越容易胡思乱想,长此以往没病也得憋出病来,沈姑母自己能想明白,自然是极好的。
孙润华又问了一句:“这后院装修的也差不多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搬过来,跟你爹娘商量了吗?”
“商量过了,就这周吧,陆陆续续的往这搬点。”前日里白英已经跟沈老爹提过这事了,这几日来白英也零零碎碎的捎过来一些铺盖什么的。
孙润华捋捋胡子,微微颔首:“那行,到时有啥用的到姑丈地方就跟我吱一声,别不好意思。”
“嗳,好的。”
简单的聊了几句后,白英也再多待,便回去了,走的时候沈姑母还没回来。
白英不由得松了口气,她自己也知道这样想好像不太好,沈姑母毕竟是长辈,而且除了上次的事情以外,她也没做什么不对的事情。
但是白英就是发怵,每次见到她都有种上学的时候见到教导主任的感觉。
有种莫名的压迫感,紧张感。
等过两日搬过来之后,铺子跟如意楼就隔着一条街,想必跟沈姑母也免不了会经常碰面,白英觉得自己还是要抓紧克服这种心理比较好。
另一边,林睿赶在第一堂课前到了县学里,一见面沈听柏不由打趣道:“林兄看起来很是春风得意啊!”
林睿面上一红:“沈兄别误会,我昨日没回来可不是因为赵蓉蓉。”
沈听柏晒笑:“林兄不必解释,我这也没说你是因为赵小姐啊!”
林睿还想说什么,但是见先生进来了,便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等回去再跟你说。”
有了上次的教训,两个人也不敢在先生讲课的时候瞎嘀咕了。
不过,沈听柏调侃完之后,就把这事抛到九霄云外了,倒是林睿一直耿耿于怀。
回到住的地方,一进屋便开口说道:“昨日里我替家父去拜访了一下新上任的县令大人。”
“王煜?”
“正是。”
沈听柏点点头:“如何?”
这一问可让林睿打开了话匣子:“这王兄不愧是武将出身,人洒脱的很,交谈起来也是利落干脆,不像书院里的那些书生似的说起话来拐弯抹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