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满十八岁的少年,让他们加载“系统”,然后观察他们对各种事物的反应,除了任务发布机之外,他们发现这玩意儿对某些隐藏的不太好的特殊人群来说,简直就是个隐私侦测器。被系统上身的小盆友在接触到一些并不特别强大的特殊人群时,会根据对方身上散发出的灵场,判断他是不是普通人,然后就会发布任务让用户上去骚扰对方。
至于江晓彤和吴金这种异类中的顶级存在,是在经过多年的严酷训练后,才将自身气场隐藏的滴水不漏,以至于拳头怼到对方脸上,那破人工智障都识别不出来。
然而也有他们没有破除的疑惑,那就是为什么这玩意儿偏偏对吴趣反应敏感的犹如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遇上面目狰狞的糙汉子,隔她近一点儿就嗷嗷的触发击杀任务。
晚上十一点左右的时候,吴趣精神颇为困倦,跟江晓彤说了一声,便合眼睡了,不了一闭眼,便只觉得身边白茫茫的一片,他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发觉是石膏也没了,绷带也解了,身上哪儿哪儿也不痛了。
作为一个精神十分强韧的人来说,他几乎是在一瞬间便明白了,他在做梦。
但这个梦却很怪,脚下有踩中地面的实感,却看不到实体。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日子过的再怎么空虚,四周也不至于空无一物的纯白吧?
他这么想着,视线中,从上方缓缓降下一节节木质台阶,看上去就像那种十分名贵的木质用品。他没有做过多思考,本能的抬脚便走了上去。这台阶好似没有尽头,吴趣不知自己走了多久,放眼望去,四周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回头往下看,之前走过的台阶已经消失不见。但因为没有参照物,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处在高处,还是另有别情。
又走了一阵,台阶却依旧看不到尽头,他不耐烦的回头往哪台阶消失的空虚处踩了下去,意料中下坠的失重感并没有降临,这一脚下去,他好似再一次踩到了一开始的那片无法分辨的的白色地面。
原来他并没有上升。
两者落差带来的违和感,让吴趣十分的不舒服,他原定跳了几下,用双脚猛砸地面,但这纯白色的地面甚至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吴趣想开口骂两句泄泄愤,一张口,发现自己也发不出声音。他回头想看看之前走过的台阶,却发现它们已经消失。
他茫然的朝着某个方向前进,感觉自己好似已经走出了好几公里,但周身没有参照物,并不能确定自己真的移动了位置。
再次尝试开口讲话,却依旧发不出半点声音,他想起自己口袋中的明信片,拿出来后,发现上面的文字扭曲变形,根本无法辨识。
他觉得自己肯定消耗了很多的体力,于是干脆坐下,想要好好休息一番。不了屁股刚一落地,一个莫名而来的失重感笼罩全身!随即便是呼呼的风声掠过耳旁。他立刻意识到自己正在坠落。但在这白色的空间中,没有参照物可以辨识。就在他绝望之际,只觉得身下一软,自己好似摔到了一张厚厚的,毛茸茸的毯子上。
这张毯子凹凸不平,他所处的这块地方是白色的,白色的部分围成一个椭圆,大概有三十多米场,十几米宽,再往外,毛毯便变成了橘黄色,好似是什么巨大动物的肚皮。
他往下摸了两把,发现这张毯子不仅好似拥有自己的呼吸,甚至还能感受到微微起伏的脉搏。该不会真的是某种动物的肚皮吧?
他只能这么在内心推测,然后站起身,茫然的行走在这张起伏不定的巨大肚皮上。终于走到白色部分的尽头,他的脚刚一踏入橘色部分,忽然这脚下一个不稳,被一次幅度巨大的起伏抬起又放下的失去了平衡。
这一摔倒,他只觉得自己飞快的朝一个方向“坠”去,好似天地倾斜了一般,被一个引力拉扯着快速滚落。
在触底的一瞬间,他猛地睁开眼睛,“啊”的一声叫出了声,江晓彤几乎是瞬间就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