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码头边,货轮老旧的尾灯发出昏黄的亮光,照射着港口边的众人。
关同盯着吴趣的左手,老旧的石英表反射出银白色的微光,上头的指针丝毫不曾往前挪动一格,但却散发着一股莫名的诱惑力。
“你说……这个东西……是张誉造出来的?”关老爷子眯着眼睛,对此他显然保持怀疑的态度,他跟张誉这个人没有什么交情,只是曾经给他发出过一封邀请入会的电子邮件,不过石沉大海,并无音讯。后来听说他终于落网,被关进了岐山监狱,也没有太多的想法,会里大多数人也跟他秉持相同的想法——一个靠奇怪的发明投机倒把的商人而已。
但是后来听说这个人搞出的动静,就实在有点惊世骇俗了。在这个掐指一算都要吐血三升的大环境下,他竟利用一座时代广场暗设阵法,汇聚侵吞了整个浙疆省18%的财运。要不是当地道政局及时介入,据说直接就要造出个当代活财神。这样的人,被关进岐山监狱,还能有“出来”这个说法?
吴趣放下手腕,再次用袖子遮住腕表,说道:“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当然照顾得好蒋灵,至于怎么照顾嘛……”
他挑衅似的瞟了一眼宋惊天,又看了看蒋灵,似乎在暗示一个不可描述的结果。蒋灵见他这个眼神,心里根本不慌,甚至有点儿兴奋,嘴角翘起一个“我懂的”的弧度。
那头的宋惊天一见这情形,哪里还把持得住?低声唤了一声“关老“,眼中满是不甘。关同知道宋惊天自尊心极强,要不是对蒋灵一片痴念,那是万万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谁,见他这幅模样哀求自己的……
那不就正好么?
关同微微一叹,对吴趣说道,“吴先生,不是我不讲信用,实在是……唉。蒋灵,老头子我就问你一句,如果我们想带你走,你走不走?”
这话问到了被爱情感降了智的宋惊天的盲点,他当即想到,是啊,就算我们要带她走,她愿意跟我们走么?
当即他便看向蒋灵,略有些哀怨的目光刚一投过去,便听到蒋灵毫不犹豫的说道:“当然愿意了,不过你们怎么带得走我呢?你们那么穷。”
宋惊天听了这话,险些剑气上头,一口热血喷将出来,心中那叫一个十五个酒桶PK,满不是滋味,终于,一拔手中长剑,剑锋隔空直指吴趣咽喉,喝道:“放人!”
“哦嚯嚯,这就是明末清初的诗人吴伟业所描述那句冲冠一怒为红颜么?少年,你知不知道这首诗里还有一句。”吴趣饶有兴趣的观察着宋惊天剑上蹿动的凌厉剑气,“叫做,旧巢共是衔泥燕,飞上枝头变凤凰?”
宋惊天年轻气盛,远没有袁铁那般沉稳,被吴趣这番话一激,年轻人的火气再也压抑不住,一身灵力猛然爆发,身似流光,剑若奔雷,剑锋所指正是吴趣咽喉。吴趣双手背后一动不动,宋惊天刚毅脚下连踏五步,便在剑意即将爆发的第六步将要踏出之际,竟身体前扑,当场摔了个狗吃屎,一路滑到吴趣脚下。
宋惊天这一摔,他自己不明所以,其他人却看得清楚,是在一旁看戏的“小丑女哈利奎因”见他攻来,只一步,便来到他身侧,蹲下身伸出一条腿,横在他脚下……
说是看清,其实众人眼中所见,也只是她身形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在宋惊天身侧,摆了个熊孩子的下鞭腿姿势,宋惊天就自然而然绊了上去。至于中间的过程,那是没有人看明白的。
宋惊天这一冲是使上了全力的,他心知自己不是吴趣对手,只求一记抢攻之后能将他逼入守势,蒋灵就能趁机上船,那是抱了必死的决心出剑。哪知中间窜出个小丑女,让他这记杀招虎头蛇尾,不仅丢了个大丑,还摔得是头昏眼花,剑上所灌注的精神气力当即倒灌,闹得他是体内此刻气机大乱,只觉浑身抽痛,一时间竟爬不起身。
“年轻人,就是轻佻,浮躁。我个人认为,我们还是应该要沉稳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