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除了脚步声,还有什么?”
“还……还有……昨天晚上……”邵荷吞吞吐吐说着,“昨天晚上,我洗完澡,擦头发的时候……产生了……幻觉……”
“什么样的幻觉?”吴趣见终于步入正题,赶紧追问。
“我用梳子梳头的时候,头发里不停的流出血……”邵荷下意识的摸了一把自己披散着,陲搭到胸前的长发。
“幻觉持续了多久?”吴趣问道。
“我……我不记得……我吓死了,后退的时候撞上浴缸,直接摔进去,后脑勺撞了一下,早上才醒过来。”邵荷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只要稍稍用力碰触,就还会有些许疼痛。所幸没有流血,否则自己昨夜就要在浴缸中……
邵荷强迫自己不去做多余的,没有意义的联想,用几近祈求的目光望着办公桌对面陷入沉思的男人。只见他起初盯着自己的眼睛,似乎想从中看出点什么。邵荷没有说谎,因此毫不心虚的与之对视。接着他看了一眼刚才被金发女郎狠狠关上的房门。
最后眼神又回到自己身上。
“好的,邵小姐,请稍等。”
吴趣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上午十点五十八,马上就到午饭时间。他从电话簿中翻出一个号码,标注是“丁大壮”。
拨通了号码,等了一阵,显示占线。吴趣尴尬的放下手机,打开办公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给邵荷起了个文档,将她适才所描述的情况记录在案。
情况其实很简单,关键词不过是“疑似孩童的脚步声”,和“长发溢血的幻觉。”
“年龄。”吴趣一边打字一边问道。
“34。”
“结婚了吗?”
“离异了……”虽然极不情愿,但邵荷还是老实回答了。
“有小孩儿吗?”
“有……有个女儿,前夫抢走了抚养权……我……不太顾家……”
“嗯。”吴趣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有没有打过孩子?”
“没,我孩子很乖的,从来不调皮。”邵荷想起自己的女儿,心中难得泛起一丝暖意。
“不是问这个有没有打过,是问内个有没有打过。”吴趣停下敲击键盘的手,抿了抿嘴唇。
“我前夫……应该也没有……他人其实很好,问题出来我身上。”邵荷回忆着曾经婚姻中的点滴温暖与关怀,那些白天与夜晚的温馨浪漫,整个人都好像泡进了热水中。
见邵荷走神,吴趣轻叹了一口气,不再追问。以他的经验来看,对这个问题不敏感的女人,十有八九是没有过的。
又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一直到十一点半,手机终于在办公桌上震动了起来,铃声是一阵高亢的笛音。
“歪?山山啊?”吴趣接起电话,立马冲对面抱怨道,“怎么每次打你电话都不接,你说你要这电话干嘛?整个哔哔机得了!”
“不叫你山山叫你啥?叫你壮壮啊?什么闲得,这有活儿,你干不干?”
“现在?”吴趣突然捂住手机,冲着邵荷问道:“你现在有空吗?”
邵荷立马点头道:“有的,有的,我休假。”
吴趣冲电话那头说了句“有”,接着,似乎是被问到了一个十分为难的问题,他看了看那扇紧闭的房门,慢慢吞吞回道:“大概是不能吧。”
挂了电话,吴趣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问道:“邵小姐,你家有没有……嗯……遗传性精神病之类的病史?”
很多人大概会被这个问题冒犯到,但是很意外的,邵荷十分冷静且严肃的回答道:“没有,我爸妈都很正常,也没有听说祖辈那边有过什么精神病史,我上午打电话问过我爸妈,是他们介绍我到你这里来的。”
吴趣“嗯”了一声,在文档最后加了几句,顺便搜了搜之前的客户文档,最终笑道:“哦,你是邵元的亲戚。”
邵荷点点头,“那是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