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的中青年人。
因为刘宗周已经得到什长通知,故黄宗羲一过来他就注意到了。
刘宗周并没有打断亭子中几人的辩论,而是示意黄宗羲过来。
于是黄宗羲隔着十几步向刘宗周行了礼,便到亭子边缘一张空椅子上坐下,轻声向什长道了声谢,这才注意听亭中几人在说什么——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我儒家始终以仁义为根本,即便是去芜存菁,这仁义核心却是不可变的,若是这点都变了,那便不再是儒。”
“这一点我也赞同,问题是,自春秋战国至今,儒家的仁义已经变得很复杂了,不再那么纯粹。
想要在保留仁义核心等优点的情况下,去除其中的糟粕,很难很难。”
“难又如何?若是不难,陛下岂会降下圣旨,召集天下鸿儒组建‘儒学院’专门负责研讨?”
“···”
黄宗羲发现,这边竟然是在讨论如何对儒家思想去芜存菁的。
这可是个大问题,黄宗羲如今是不敢碰的,于是老老实实地坐在一旁听着。
待这些人讲完,相互客套一番散去,黄宗羲才到厅内,再次向刘宗周行礼。
刘宗周微微点头,道:“不错,人虽然瘦了,可精气神却比以前更好了。如此看来,你此番出使塞外,被困天山北麓,应是收获不小。”
黄宗羲知道刘宗周说的是思想认知方面,便点头道:“确实收获匪浅。”
这时,刘宗周不禁拍了下脑门,道:“看我如今这记性,都忘记给你介绍旁边这位了。孙奇逢,孙启泰,乃是北直隶的理学大家。”
黄宗羲当即行晚辈之礼问候,“黄宗羲见过前辈。”
孙奇逢哈哈一笑道:“不必如此多礼,今日能见到你这位大明苏武,老夫也挺高兴呢。”
黄宗羲不禁苦笑,感受到了成为名人的烦恼——最重要的是,他真觉得自己跟苏武差得太远了。
他带着三名禁卫军将士,在天山北麓于一牧场中放羊四个多月,都有些坚持不住。
若是让他像苏武一样,成为匈奴人的奴隶,在北海牧羊,他觉得自己多半连三年都坚持不了。
旁边刘宗周此时也道:“你可别吹捧他了,跟苏武比,他还差得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