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并非是因为死了人,而是因为死的在他看来,都是昔日顺军中堪称精锐的将士。
下船时,刘体纯抱拳道:“要麻烦陶把总将我麾下这几十位战死的将士遗体送回南岸了。”
陶把总道:“刘总兵放心吧,我定会把这些英烈遗体安全送回南岸的。”
刘体纯下船后,便见一营参将谢应龙带着几名亲兵迎了过来。
谢应龙抱拳行礼后,便直接道:“总兵,方才我率领一营在此登陆,清虏先是试图以多门大炮轰击我方运兵船,但被水师战船以数十门火炮还击,很快就无法在打发炮弹。
我们一营趁此登陆,立足未稳,便有五百多骑兵来袭。
幸亏最先登陆的一哨板甲刀牌手顶到了前面坡地上,死战不退,又有战船炮火支援,才挡住了清虏绿营骑兵一会儿,给我一营其他将士争取了登陆的时间。
待我们的一哨火枪兵、一哨炮兵登陆支援,这才击退绿营骑兵。可惜我们骑兵太少,只留下了他们两百多人马。”
刘体纯对此早有预料,且最关心的并不是杀了多少清虏,而是己方伤亡。
他注意到谢应龙双目微红,便问:“额们死伤了多少将士?”
谢应龙叹道:“火枪兵、炮兵都只有几个人受伤,但最先顶上去的那哨板甲刀牌手却伤了八十八人,战死三十九人。”
这就是有一半的伤亡了。
作为新编的卫戍军镇,刘体纯麾下一个营也不过有两哨配备板甲的将士,一为营参将的亲兵哨,另一个便是全员刀牌手的勇士哨了。
这些勇士哨的将士,基本都是过去顺军中的精锐,战斗素养是不输于亲兵多少的。
如今第一营一场战斗就死伤一半,也难怪谢应龙会心疼。
刘体纯也心疼,但作为一名将领,他并没有沉湎于这类悲痛情绪中,而是问:“可派哨骑跟上那些绿营骑兵了?”
“派了。”谢应龙道,“哨骑虽然还没返回,但已经用对讲机传回消息,说那些骑兵进入了武涉县城。”
“武涉县城?”刘体纯眼中闪过一抹寒光,道:“好,等我们全镇将士都上了岸,便去攻打武涉县城,灭了里面的清虏,给死伤的将士们报仇!”
刘体纯作为总兵,是在一营之后到达的。
又过半个时辰,另外两个营也都在此登陆。
两百多骑兵对于武涉的绿营将领来说,大约算是颇大的损失了,又或者被明军水师炮火以及卫戍军将士的战斗意志吓到,没有再来袭扰。
这倒是让刘体纯可以安生的整兵。
不过,刘体纯麾下卫戍军将士至少也有一两月的战场经验,几乎没有新兵,整编后又经历了两三个月的磨合训练,故而在登陆之后很快就变得秩序井然。
刘体纯进行了一番简单的动员讲话,当即就领着全镇兵马向武涉县赶去。
在此期间,他用对讲机跟在附近其他地方登陆的任光荣、党首素进行了联系。
任光荣、党首素所领的卫戍军登陆时虽然没遭到清虏袭扰,却也想今日便拿下武涉县城。
于是三人约好地点,准备汇合后,以泰山压顶之势,拿下武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