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监国,左部水师主将常登已被我军生擒活捉!”御船,对讲机中传来曾英兴奋的禀告声。
朱媺娖此时站在御船二楼顶上,虽然用望远镜将前线水战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可亲耳听见活捉左部水师主将的消息仍不禁高兴。
“好!”她声音清脆爽亮,“曾卿,告诉众将士,趁胜追击,务必一举击垮左部水师!”
“遵命!”
随即朱媺娖又道:“红娘子、杨展听令!”
“臣在!”
“尔等在南岸配合水师北进金口镇,务必占领左部水寨及金口镇码头。”
“遵命!”
随着朱媺娖一声令下,不仅长江水师对左部水师的追杀更加迅勐,等待多时的红娘子、杨展也行动起来。
过去三日,朱媺娖这边可没傻等着,而是做好了诸多准备。
其中一项,便让红娘子率领禁卫军第一镇、边防军第三镇,杨展率领边防军第四镇,到嘉鱼县与北边江夏县边界处临近长江的地方扎营。
至于刘文秀率领的禁卫军第二镇,则是固守嘉鱼县,因为在此战尘埃落定前,嘉鱼县码头及县城都还算是朱媺娖这边的临时大本营。
至于朱媺娖的安危,自有御林军负责。
当然,朱媺娖也没把御林军都留在身边。
比如说艾能奇率领的一千骁骑营精骑,早几日前就被她放下了船。
毕竟骑兵待在船上没有用武之地不说,还很难受。
其中人还好说,马若在船上待的时间长了,可是很容易生病的。
另外骑兵、战马下船后都需要时间恢复状态,如今几天过去,应当恢复的差不多了。
虽说江夏河流、湖泊众多,水网密布,不适合骑兵发挥,但一千精骑在某些情况下用于冲阵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
“常登就这么败了?”
六百料帅船上,左梦庚拿着千里镜,望着江面上左部水师溃败四逃,却仍旧被长江水师黏住追杀的场面,不禁喃喃出声,一时不愿相信事实。
哪怕事实就在眼前。
徐恩盛劝道:“小侯爷,趁着敌军没杀过来,赶紧下令水师后军撤退吧。
不然让敌军水师杀过来,我们就跑不掉了。”
左梦庚回过神来,却是摇头道:“不!我们还有好几百艘战船呢,我坐的这艘六百料大船都还没出动。
徐总兵,你去指挥,趁着敌军水师跟前面我军战船混在一起的机会围上去,全员接舷战,肯定能反败为胜!”
徐恩盛听了想骂人。
他娘的,现在还想反败为胜,这左梦庚脑壳有坑吧?
心里如此骂了句,他口中却继续苦劝,“小侯爷,真没法儿再打呀,我水师后军除了小侯爷这艘六百料战船,其他都是些民船,哪里是敌军战船的对手?
况且,方才您没看到吗?我军跳上敌舰的勇士连一点水花都没掀起来就没了,说明敌军近战厮杀实力也很强呀!”
左梦庚却是输红了眼。
倒不是左梦庚多么自负、自大,实在是战前常登、徐恩盛都跟他说这一仗打赢的把握很大,甚至为他描绘了战胜后活捉监国公主的美妙场景,让他期待太高。
所谓期待越高,结果不如意时心理落差就越大,也就越接受不了。
只见他一把抽出了佩刀,指着徐恩盛吼道:“徐恩盛,我是主帅,你敢不听我帅令?!”
如果徐恩盛只是附从于左良玉的军阀,这时鸟都不会鸟左梦庚。
但他是左良玉的直系手下,在左良玉活着时还真不敢做什么过分的事。
他看着左梦庚红红的眼睛,又看了眼前方已经开始冲击水师后军船只的溃兵战船,咬着牙道:“好!我去指挥!”
说完,就在这艘六百料帅船上不断让传令兵挥动令旗,向各方传下命令。
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