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姓周,我老家大乡绅的独子,是我名义上的第一任丈夫。”李宁玉先是定定地看盯着白小年看了好半晌,才终于缓缓地开口说道,“可是,我跟他并没有实际的关系。因为拜完堂的当天,他就帮我逃出了周家。卖掉了我们订婚的钻戒,把我送上了去德国留学的汽轮。可是他却并没有等我回来,在我回国前的半个月,就遭遇了车祸。” “可他们都说是你抛弃了他,才导致他出车祸的。”然而李宁玉却笑而不语,白小年这才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流言虽然荒唐,但还是诱人耳欲。就比如说,留言中那富可敌国的裘庄宝藏,其实根本就不存在。” “没有宝藏?为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证据吗?”李宁玉听了不禁微微皱眉,追问道。 “证其有易,证其无难。老实说,我没有证据,但是李上校试想,这么一笔庞大的家财,裘老庄主怎么会不对自己的继承人说明呢?就算是死于非命,无暇交代后事,裘家大少爷当年可差点就把整个裘庄都给刨开了,钱虎翼司令甚至还请你,把整个裘庄上上下下都破译了个遍,可结果呢?你们找到任何跟裘庄宝藏有关的密码了吗?” “那白秘书能否告知,这裘家的后人都去哪了?” 然而白小年却只是笑了笑,“这,可就是第二个交易了。” …… 就在李宁玉还在与白小年做交易的同时,另一个房间里,金生火已然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好酒来招待李墙。 “怎么样,明科长,刚刚那个提议,你考虑得如何了?” “还是那句话,金处长,仅凭一根救命稻草,可没办法保住那么多条人命啊!”李墙自顾自地端起面前的酒杯,轻轻地摇晃了几下,轻描澹写地说道。 “这我当然清楚,不过如果我告诉你现如今我手里的救命稻草已经不再是一根,而是三根,甚至更多根的话,明科长会不会重新考虑一下刚刚那个提议呢?” “哦?”李墙听了不禁眉毛一挑,“金处长真不愧是老牌间谍,一顿饭的功夫就能替自己找到那么多根救命稻草,真是让人佩服不已啊。在下不才,还请金处长赐教!” “赐教不敢当,我是想啊……”金生火听了连连摆手,随即便压低了声音对李墙耳语了起来…… …… 李宁玉的房间里,两人的谈话还在继续。 “我的第二任丈夫,是得肺结核死的,他是个理想主义者。很英俊,也很有才华,空谈理想时尤其吸引人,可我恨他。” “为什么?”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撑不了太久,他自己没有了前途,也不再考虑我的前途,在我看来,理想主义者都是最自私的。除了理想,不会为任何人留下活路。” “嗯,这句话我赞同。”白小年点头说道,“裘老庄主,有三个子女,长女长子为前妻所生,一个嫁去了日本,从此再无音讯,一个在日军占领杭州的前一夜就仓皇出城去了。据说他后来还加入了红党。” “那个小少爷呢?” “还活着。”白小年几乎是没有半点犹豫,就脱口而出道,“但他并不是刘中队,刘中队只不过是钱司令找的一个冒牌货,想要蒙骗过忠心耿耿的老管家,套出他们所以为的裘庄宝藏的秘密,但很快就被老管家给识破了,而再加上我无意之中看出了破绽,钱司令就只好赶快把刘中队给调走了。估计……早就已经被他给灭口了吧!裘老庄主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他的两儿一女,竟然会落到现在这样的下场。” “那真正的裘庄小少爷又去哪了?” 听到这,白小年的身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