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明先生这样聪明的人说话,就是简单。”南造云子笑着说道,“只要能做实了他幕后黑手的身份,那么不光能让明先生你平安度过危机,还能洗清令弟身上的抗日分子嫌疑,更重要的,还能让那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好好尝一尝自作自受的滋味,可谓一石三鸟,不知明先生意下如何?”
“南造课长,不得不说,你这个提议十分的诱人。”沉默良久,明楼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可我却坚信一个真理,那就是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所以,代价是什么呢?”
“跟我联手,铲除已经渗透到上海各个角落的黑龙会势力!”
看来阿强说的没错,当初那个中岛成子果然就是冲着黑龙会来的!如此一来,那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见明楼并没有立刻回应自己,而是陷入了沉默,南造云子便有些沉不住气了。
这也难怪,毕竟绕了一大圈,这才是她此次前来真正的目的,如果在明楼陷入如此困境的情况下,都不能成功将其拉拢的话,那就等同于她没有完成中岛成子交给她的任务,后果绝对是灾难性的。
想到这,南造云子便自顾自地掏出了一根香烟,对明楼问道:“不介意吧?”
“当然,南造课长请便。”
然而就在南造云子将香烟点燃之后不久,明楼便突然感觉到了一阵晕眩,紧接着视线也开始变得模湖了起来,没过多久便两眼一黑,昏了过去,不省人事了……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明镜一身娴静打扮,缓步沿着街道向一家幽雅的茶楼走去。
走到门口,明镜便停下了脚步回头望了一会儿,很快便找到了一个令人安心的身影,然后才放心大胆地走了进去。
茶楼分上下两层,楼下有评弹说唱,琵琶弦声如玉珠入耳,琴韵悠扬,供看客喝茶听曲。
二楼则是雅间,虽然有些幽闭,但却是个谈事的好地方。
明镜独自走上楼梯,径直来到了一间雅间的门口,有节奏地敲了敲门,又耐心地等了大约五分钟左右的光景,房门才终于从里面打开,然而在看到给自己开门的那个人之后,明镜便忍不住一愣,但很快便又恢复了过来,迈步走了进去。
“明董事长,您来了。”一见明镜进来,黎叔就立刻站起来招呼道,“快快请坐。”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黎叔则笑着摇了摇头,随即便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两个是老相识了,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给你们两位重新介绍一下。”
说着,黎叔便用极其标准的手势介绍道:“这一位就是为我党工作,常年提供地下经费的红色资本家,明镜同志。而这一位,则是上海地下党苏成刚,代号,蛇医。”
“你好,明镜同志。这下我们两个总算是真正认识了。”苏医生一边说,一边主动与明镜握手,“多亏了你,我们的红色杂志才能在敌人的眼皮子地下正常刊印发行了这么多年,只是碍于组织纪律,我没有办法以真面目坦诚相见,还请你多多担待啊!”
“苏医生,不必如此,组织的纪律我明白,可让我感到困惑的是,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向我坦露自己的身份呢?”
此话一出,苏医生便下意识地看了黎叔一眼,随即才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一般,请明镜先坐下,有些艰难地开口说道:“明镜同志,我非常抱歉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关键时刻才对你说一些有关你家庭的真实情况。”
听到这,明镜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无比犀利起来,双眼直视着苏医生,问道:“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我大弟他……?”
“不,是您家里的小弟。”黎叔赶忙插了一句。
明镜听了心里勐地“咯噔”了一下,就连说话的语气也都不自觉地慌张了起来,“我……我家小弟还是个孩子……他……他怎么了?”
“您听我说。”黎叔接过了话题,“明台他……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