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先生,梁处长来了!”阿诚站在明楼办公室的门口恭敬地说道。
话音未落,明楼的声音便从里面传了出来,“让他进来吧!”
而就在阿诚准备帮梁仲春开门的时候,却被他神秘兮兮地拦住了,“别走啊,一会儿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阿诚则立刻把眼睛一瞪,“你!刚刚为什么不说?”
然而梁仲春却只是陪了一个笑脸,给了阿诚一个“你懂的”的眼神,然后才一瘸一拐地走了进去。
尽管阿诚表面上很是不满,但在替他关门的时候嘴角却不自觉地勾起了一丝得意的微笑。
梁仲春缓步走到明楼的办公桌前,刚要开口,却发现明楼正在伏案奋笔疾书,好像是正在处理一件紧急的公务似的,于是便很是识趣地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耐着性子等着。
可谁知这一等,就足足等了有半个多钟头。
站得他是腰酸背疼,腿也似乎有些抽筋,就连拄着拐杖的手也不自觉地哆嗦了起来。
明楼看了不禁心里暗笑,这才抬头对梁仲春说道:“梁处长,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叫你来吗?”
“明长官,属下……”
梁仲春才刚开了个头,明楼便拿起了面前的电话,“阿诚啊,给梁处长泡杯茶来。”
“不不不不,明长官,不用,我不渴,我……”
不想明楼竟然当了真,直接又说了一句,“那就不用倒了,梁处长不渴。”
说完便重重地挂断电话,吓得那梁仲春心头一颤,办公室里顿时便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明楼才终于开口说道:“我问你话呢,梁处长?你这是什么态度?”
“啊?哦,属下……属下确实不知明长官为何召见,还请……还请明长官您明示。”
明楼也没再继续刁难,而是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丢到了梁仲春的面前,“自己看吧!”
梁仲春颤颤巍巍地拿起那个信封,拆开一看,整个人顿时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差点当场晕倒在地,甚至连站都站不稳了。
“明长官,这……”
“需要我把他叫来跟你当面对质吗?”
“不不不,不需要……明长官,属下……属下知错了。”
明楼听了这才点了点头,“不得不说,你这个人虽然有时候脑子不大灵光,还时不时自以为聪明地做点蠢事,但是认错的态度倒是蛮积极诚恳的,实话告诉你吧,你刚刚要是没有及时认错,而是跟我拉东扯西的话,我就直接把你扭送军法处了!”
“属下……属下多谢明长官网开一面,您放心,从今往后属下一定……”
然而不等那梁仲春把话说完,明楼便摆了摆手,“先别急着表忠心,这次我虽然没有把你扭送军法处,但有些话,还是要说的。”
“明长官请讲!”
“你想捞外快,我不反对,说直白一点,出来做官,不都是为了那点权力和钞票嘛!不过,即便如此也要捞得有原则有底线,知道哪些外快可以捞,哪些是碰不得的,大清朝有个和珅你知道吧?”
梁仲春连忙点头。
“论捞钱的本事,古今中外恐怕没有人能出其右,可结果呢?捞了那么多的家产,最后不还是便宜了嘉庆皇帝?所以啊……”
“明长官教训的是,从今往后,属下一定谨遵明长官教诲,鞍前马后,唯明长官之命是从!”
“很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说完明楼便潇洒地划燃了一根火柴,当着梁仲春的面将那些照片连同底片烧了个一干二净,“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希望梁处长你好自为之。”
“一定,一定!”梁仲春连忙点头称是,直到这时,心中的那块石头才算是落了地。
然而就在这时,明楼却突然冷不防地说了一句,“对了,南造课长最后给那个万里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