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造课长!”
阿诚拉开房门,发现门外站着的竟然是上海特高一课的课长南造云子,便立刻恭敬地招呼了一声。
而南造云子则先是仔细打量了阿诚一番,然后才笑着的对他说道:“你就是明先生的管家兼秘书阿诚吧?果然是一表人才。”
“南造课长过奖了,您请!”说罢,阿诚便将南造云子请了进来。
“明先生,别来无恙啊?”
明楼则淡笑着回应道:“云子小姐,南京一别,差不多也有四五年了吧!想不到会在这里与云子小姐重逢,实在是让我喜不自胜啊!”
南造云子也回以微笑,“我听周佛海先生说了,明先生是金融界和情报界的一颗明珠,这次把您盼来,实在是汪主席之幸,也是76号之幸啊!”
说罢,南造云子先是看了一眼明楼手中那只早已空空如也的酒杯,便笑着走到了酒柜前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紧接着又把正要准备去帮明楼倒酒的阿诚拦了下来,随后竟主动示意要把自己杯中的酒分给明楼,试探意味慢慢地说道:“不介意吧?”
明楼自然明白她此举的含义,于是便始终保持着微笑地回道:“当然不……我来,就是要分一杯羹的!”
语毕,两人碰杯,随即将各自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而就在明楼应酬南造云子的同时,远在几公里之外的明公馆,明镜千盼万盼的电话铃声也终于响了起来。
“大姐!电话来了!”
随着李强的一声招呼,一串急切的脚步声便立刻响了起来,紧接着明镜便几乎是一路小跑地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一边下楼嘴里还一边急声道:“不要接不要接,我来接,我来接,阿强,你去上班吧!”
“好的,大姐!我先去上班了!”说完李强便离开了家门。
然而此时的明镜已然将几乎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部还在“铃铃”作响的电话上,以至于连“路上小心”都忘记跟李强说了。
“喂?是明台吗?”
“大姐,我到港大了!”
直到真切地听到明台的声音,明镜那颗悬着的心这才总算是落了地,但嘴上却还是忍不住唠叨起来,“我就知道你一到香港就会跑出去玩,一定不记要打个电话回来跟我报平安!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晚上连觉都睡不踏实呀?”
“我……”
“你什么?我问你,我给你拿出来的厚衣服你是不是故意落在家里的?你这孩子,不是跟你说了香港的冬天一样是会下雨很冷的你知不知道呀?沈大成家的青团你也忘记拿了,你万一想吃了怎么办呢?回头我让阿强给你捎过去吧!喂?喂?明台!你怎么不说话呀?你听到了没有啊?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讲啊?”
“……大姐,你让我说话你也得让我插得进嘴啊!”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说!为什么现在才打电话回来?”
“大姐,我坐的船在海上遇到了风浪,耽搁了不少时间,昨天进港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怕打扰你休息,所以才没有打电话。另外,沈大成家的青团我可不是忘记带了,而是专门留给大姐你的!”
听到这,明镜不由得心下一暖,自动忽略了明台故意把厚衣服落在家里的“罪行”,很是欣慰地说道:“好,你最懂事了!平安到达就好!在那边你要好好读书,别忘了每个月要给我写信回来!”
“我知道,每个月一封信,半个月一次电话,我不会忘记的……大姐,我先不跟你说了,后面还有同学在排队等着打电话呢!大姐再见!”
说完不等明镜回话,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尽管明镜还有一大堆叮嘱的话还没有来得及对明台讲,但听着耳边传来电话断线后的“嘟嘟”声也只能轻轻地叹了口气,而后才很是依依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然而就在这时,正走在上班路上的李强却通过一份刚刚创刊不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