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刀枪,弓箭!”
“刀枪,弓箭没了,还有石头,木棍!”
“石头,木棍都没了,还有手,脑袋,膝盖,牙齿……”
吴世璠眉头一轩,斩金截铁的道:“朕相信吴应期和胡国柱,有他们在,这两地就是两颗砸不烂的铁豌豆!
记住,以后战况不许报伤亡数字,只报阵地在,还是不在!
朕只要阵地,不要伤亡数字!”
说完,放下小刀和泥块,走到堪舆图前,喝问:“巫山(重庆)王凤岐现在应该离开驻地,率水师进攻夷陵了吧!”
江义道:“派去的传令兵已经离开这些天了,按理巫山水师应该出发了;如果王凤岐能突破夷陵防线,继而逼近常德,岳州,直奔荆州军团老巢,说不定勒尔锦就会撤兵!”
“不会!”
“此战关系到康麻子的脸面,他绝对不会撤兵,也没法撤,会和朕死磕到底!而是派武昌,襄阳一带的水师火速逆江驰援!”
“皇上,好消息,吕黍子大人派人送来了手榴弹!”这时,方英欣喜若狂的掀幔跑了进来。
“哦!”吴世璠立刻转身,快步出了营帐。
穿过数座营帐,来到通道口,只见行宫禁卫军首领罗维民站在马前,后面跟着三辆马车;马车后是三百骑禁卫军,押着一长串插栅马车,车上均坐着身穿囚衣,蓬头赤足,戴着铁链枷锁的囚犯,瞧人数约有千余。
“一共送来了多少手榴弹!”吴世璠急问。
罗维民道:“回皇上,一共两千五百枚!”
这数量倒是出乎意料的多,吴世璠暗喜,又指着后面那一大队囚犯道:“这些人莫非都是死囚,送到阵前杀敌的么!”
罗维民道:“郭大人正有此意!”
这两老家伙这回倒没让朕失望,吴世璠满意的点点头,走近死囚,略略扫视一遍,指着一名死囚问:“叫什么名字,犯了什么罪!”
“草民韩大彪,因媳妇与隔壁王老五通奸,草民一怒之下剁了这对狗男女!”
“上阵杀清军,怕不怕!”
“将死之人,何惧之有!”
“很好!那你呢,叫什么名字,犯了什么罪!”
“草民赵四柱,因家里穷,老娘偷了地主黄大富家的一斗谷子,被其恶奴打断双腿,草民气不过,用斧子劈了这恶奴!”
“这位......瞧你生得眉清目秀,手无缚鸡之力,为何也犯了死罪!”
“回皇上,小生本是安化县秀才,县学先生的夫人勾搭咱,咱一时没把控住……夫人担心事败,鸩杀先生;小生只是贪一时欢娱,绝无杀人之念,都是那狠毒妇人自作主张。
小生句句属实,天地可鉴。
但知县大人不管,判为同谋。”
“嗯……”
吴世璠点点头,振臂扬声道:“各位囚犯,知道朝廷送你们来的用意吧!”
“知道!”
“那好!朕今日就放话了,只要你们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之前罪孽一律赦免,但,如若以后再犯,照律严惩,绝不轻饶!
朕是在给你们一次杀敌赎罪的机会,知道么!”
“明白!”八百死囚轰然道。
“来人,带他们下去,酒肉管够,来日朕有特殊任务交待!”
“谢皇上!”
………
“弟兄们,冲啊!”
“杀一个抵一命,杀一对就是赚了,到了阎王老爷那里也这个理!”
“哒哒,哒哒哒……”
柳树铺阵地,胡国柱正挥舞大刀指挥部下阻挡清军疯狂进攻,忽听身后马蹄声响,转身一看,正是吴应期带着一帮亲随骑马奔过来,连忙下了阵地迎上去。
“楚王,战事正是焦灼,怎有闲功夫往我这里跑!”
“唉,我那里快顶不住了,赶紧借点人和火药给我。”
“什么!我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