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不是愚笨之人。一下子就明白了是其中有人暗中作梗。
虽然二人面上看着脾气性格大相径庭,但是,能做成闺中密友,自然脾气还是有一样的地方。
就是骨子里有股傲气。
既然你陆雯送了断席给我,那我就回个剪断的香囊。
这头陆雯收到朱淼淼剪断的香囊,自然日后就不愿意再和朱淼淼来往。
这一下子,这种不入流的把戏,就让这对姐妹花,闹了三年的别扭。
至于是谁会使这样的手段,就不必说了。
朱家自然是不会这样做的,毕竟,朱淼淼在朱家是受宠的姑娘。朱家家主对朱淼淼的偏爱,更甚家中男丁。要是谁要想朱淼淼和陆雯不来往,非得是朱家家主开口才行。
就不说朱家家主不会管后院这点事情。从另一方面说,既然朱家家主是朝中御史大夫,自然和那些有官场恶臭的人还是不太一样。子女交友,还是更看重品性。
至于陆雯的才情秉性,朱家的人也是知道的。
朱家,是没有道理做这样的事的。
那要做这种事情的人,就不外乎只有陆家了。
想来朱淼淼当年上门一闹,让陆林氏是有鲠在喉。
“肯定是你家主母陆林氏,见你写信给我,就生了歪心眼!”朱淼淼的脾气可是一点就炸,想通了自己被人摆弄的事情。立即就不答应了,“好个陆林氏!竟然把本小姐当猴耍!我非!”
“你非要如何?”陆雯轻飘飘地问了一句。
朱淼淼瞪大了眼睛,说:“当然是找她理论!我这些年的委屈难道就这样一笑置之?陆林氏使出这样的手段,真的是枉为主母。”
“我的六水小姐,您以什么身份跟当今朝中户部尚书的当家主母理论?您的身份不过是朱家的四姑娘。你许的夫家也不过是工部主事。陆林氏可是陛下亲封的诰命夫人。”陆雯忍不住泼朱淼淼的冷水。
“我什么时候怕她过这个!”朱淼淼满不在乎地说。
“怕,必须得怕。”陆雯拉着朱淼淼的手,说:“可是从今往后,你就得记得这个。”她的手拍了拍朱淼淼的手背,说:“我心里知道,你是有我的。为了我,你能豁出命去。可是,淼淼,今时不同往日,你是要出阁的姑娘了。多少眼睛都看着你?”
“虽然梁主事现在官阶不高,可是以后必然是要成为朝中栋梁的。你将是梁府的贤内助。虽然,户部与工部不是同一部,可是,毕竟同朝为官。这时候你为了三年前的旧事,闹得满城风雨又能如何?只会是将你未来夫君的仕途变得坎坷罢了。”
“再说,陆林氏好歹是我的嫡母,我还未出阁,总是要受她拿捏的。不管从什么角度说,这件事我们就按下不提了,才是最好的。”
陆雯一板一眼的替朱淼淼分析着。生怕她这个性子,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你要怪就怪我好了,如果不是我脾气乖张,也不至于和你生分这么久。”说完陆雯还拿帕子擦擦自己眼角的泪花。陆雯说的自然在理,可是,正常说,朱淼淼不一定买账。故而,陆雯就做的夸张一些。
然而,朱淼淼最怕的就是陆雯这个样子,连忙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说:“我求求你。陆家大姑娘,您好好说话,不要扮柔弱恶心我。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我知道了。不去找你家主母的麻烦了。求求您,收起您的神通吧!”朱淼淼甚至还站起来给陆雯作揖。
陆雯捂着嘴就笑了。“好了好了,不闹了。你怎么突然上山来了?”
此次,朱淼淼前来绝不是巧合。不然,这边喜儿刚刚得知朱淼淼上山,那边朱淼淼就已经到了一凡大师的住所呢?
朱淼淼显然是为了找陆雯才走这一遭的。
“我今日不来,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与你见上一面了。你也是厉害,从冬月回京,除了初十去了趟鼎丰楼,就再没出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