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祭完耿忠,在王朝的带领下来到一家晨阳酒楼,这也是他们龙旗商队名下的产业,王朝在前面介绍道:“大王一路车马劳顿,先来吃些酒菜吧。”
白寒微微一笑,“正好,孤也有些饿了。”
酒楼内早已被清场,要是平时白寒肯定不乐意了,但现在出于非常时间,也只好这样了。
这晨阳酒楼是槐里郡最大的酒肆之一,颇有名气,却不如长安的黄鹤楼,酒楼一共三层楼,一层二层为大堂和普通单间,第三层是贵客房,价格比较贵,一般百姓可住不起,此时正是午饭时间,原本酒楼内一个客人都没有,就连原本的伙计也早已被清场,就连做饭的厨子也换成了郡守府的,绝对保证白寒的安全。
走上楼梯,顿感装饰奢华,价格十分昂贵,不算用餐,仅房费一个时辰就要百钱,一般也只有权贵和远道行商的人才会在这停留,三楼的贵客房由一条走廊分隔,左右各两间雅室,反正已经被包场了,白寒住哪一间都没问题。
随便推开一间雅室,里面布置的十分考究,铺着西域来的羊毛地毯,上好的金丝楠木坐榻,白玉屏风,金碗银筷,窗子上挂着上等的蜀锦绣,墙角还放一只香炉,青烟袅袅,檀香弥漫,靠窗边还有一张小桌子,桌上放着一张上好古琴,墙上挂满了名人字画,是诗人雅士们喝酒谈天的好地方。
就连白寒也不得不承认,这里的环境非常适合那些文人骚客交友,当然这还比不上皇宫大殿。
没多久便摆上了二十几盘厨子的拿手好菜,还送来两壶上好的葡萄酒,王朝坐在桌前,身姿摆的板板正正的,而白寒却没有坐在桌边,而是背着手站在窗前,凝望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地球缺了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停转,这的槐里郡也是,虽然百姓们为失去了一位好太守而感到悲伤,但正常的工作还是要继续的。
坐在桌前的王朝看着白寒的背影,他的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却没问出来,白寒却突然道:“朝阳啊,你是不是想问孤为什么让那个耿林当太守而不是从黄埔军校中选拔?”
“恩。”王朝毫不犹豫的应了一声,军中汉子无需绕弯。
对于王朝的疑问白寒也不感到奇怪,他组建黄埔军校就是为帝国选拔人才,而且黄埔军校远胜科举制度,通过科举制度选拔人才,而合格的人数却比科举制多太多了,科举制一年就三个名额,对华夏以千万计的子民来说,这个概率实在是太低了。
今年的黄埔军校的学员即将毕业,按道理来说也的确该将槐里郡守的名额分给成绩优异者,但白寒所想的另一回事,“朝阳,你觉得耿忠此人如何?”
“末将和他见过几面,是个不错的人。”
“是啊,是个好官,在槐里郡威望颇高,如果换成一个刚从学校毕业的弱冠子弟来当太守,不光是百姓不服,只怕就连郡守府的官员都不服,所以本王才让耿林代替太守。”
“可是那个耿琳他…”
“本王知道,他除了能说之外没有什么大才,倒也也不昏庸,而且他有个好爹为槐里郡扎下了坚实的底子,本王要想换太守最好就是等他担任完再换太守,这样无论是百姓还是郡中官员都不会有太大的情绪。”
“末将懂了。”
就在白寒和王朝谈话的时候,大街上一辆马车和十几辆满载米袋的老牛车停在晨阳酒楼对面的米铺前,从前面的马车上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留着胡须,颇为俊朗的男子,这时米铺的门也开了,一名衣着华丽的老者向他们点点头,“你们终于来了,店里都快没货了。”
男子赶忙抱拳道:“实在对不住,今天有些私事耽搁了,因此来迟。”
“无妨,家事为重。”老者也很好说话,没有为难这个中年男子。
听到这话,男子对押运牛车的那些汉子吆喝道:“卸货!”
几十号膀大圆圆的汉子解开绑在米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