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尉的案件牵连甚广,数百件案子发还重审,这可苦了其他三个部尉府的人了,至于在民间影响最深远的辱母杀人案是白寒亲自判处的。
那些催债辱人的债主全家老幼格杀勿论,鲜血染红了断头台。
那些钱财将苏氏的部分还给了她,剩下的全部充公,至于于焕他毕竟杀了人,监禁半年,白寒的命令随着报纸流传到大汉各地,天下百姓无不赞服。
同时白寒重点监察官员的消息弄的官员们压力非常大,当新的一天开始,长安官署的官员来到府衙的时候就看到府衙面前放着一尊重达千斤石匾额,上书:“欢迎贪赃枉法的你来延尉府一游!”
长安的官署都发个来这么一块,其他地区的官署前面也会逐渐出现这种匾额。
沉重的气氛在长安官员中弥漫着,逐渐影响到了周边,白寒的举动让这些官员彻底知道了他反贪的念头。
养心殿内,白寒看着孙子兵法不时的点着头,随着人生阅历的增加对这些深奥的古书也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看完之后,白寒轻吐了口气,摸了摸身边的白虎。
这种不用征战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他现在唯一所要面对的就是这些长安城里的官员,长安是帝国的行政中心,这里的政治清明了,则天下皆清。
官场如战场,那是对一般人来说,作为这个帝国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那些官员不过是跳梁小丑,就像罐子里的蛐蛐儿,只是用来打发时间的。
站在站在养心殿前望着四周的红墙碧瓦,白寒眼中不禁闪过一抹惆怅。
这时,一个小黄门跑了过来,马汉走了过去听完后,对白寒道:“王上,延尉阳义求见、。”
“宣他进来。”
“诺。”
重新坐在王椅上,没多久阳义便在小黄门的带领下来到了养心殿内,如今阳义显得很有干劲,只是皮肤粗糙了些,显然被凉州的风沙折腾的不轻。
白寒指了指一旁的案桌,二人相视而坐,白寒亲手为阳义倒了杯茶,问道:“顶天(阳义字),此去西凉有何斩获?”
“三个县有贪污现象,按王上您的命令,全家老幼一个不留,短时间内凉州官员不会有什么贪赃枉法的念头,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啊。”
待阳义说完,白寒倒茶的动作仍未停下,阳义忍不住开口道:“大王,茶水溢出来了。”
白寒丝毫不为所动,继续倒着直到形成一个水坑后,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画了一幅简单的画,阳义看着桌上的画眼中不解,然后眼前豁然一亮。
“主公您的意思是…杀鸡儆猴?
“没错。”白寒点了点头,“通过血腥手段镇压官员最多只能保证几十年的清正廉明,大汉官场真正的和平还要靠官员自身的约束,三年内狠抓吏政之风,不用心慈手软,我大汉从不缺少想做官的人,至于三年之后…”
“如何…”
“到时再议。”
阳义微微一笑,站起来对白寒躬身一拜:“大王,臣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有什么话直说便是。”白寒笑道。
“大王您乃千古名君,就算是三皇五帝尚且不及您的万一,但大王您久居深宫,就算有飞鹰台之眼,锦衣卫之刃也难免会有听不到消息,然臣请大王进入百姓中去。”
白寒神色一凝,“你的意思是让本王微服私访。”
“然也!”
“你先下去吧。”白寒挥了挥手。
“诺。”
待阳义走了之后,白寒桌上那副杀鸡儆猴图,在脑中思考着阳义的建议,他在百姓中有着超越皇帝的威望,但真正和百姓接触的时候还是太少了。
想到着对门外的宫女喊道:“更衣,本王要微服私访!”
…
半个时候,玄武大街上就出现了一个俊俏的公子哥,白寒没有保持平时那种威严的样子,显得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