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此之前,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来人呐,去把李儒给我叫过来。”
……
李儒的府邸中。
李儒在房里不安的走动着,他手里拿着的是刚传来的军报,白波军投敌,他的计策再一次失误。
这一次,董卓还会放过他么?
府中下人走了进来,“老爷,外面来了一群军士,说是相国请你去议事。”
听到这个消息,李儒反倒是深呼了口气,该来的终于来了,转头看了眼他的儿子李文,他死了无所谓,但他儿子一定要活下去。
李文似乎是也察觉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抹惶恐。
惶恐的神色一闪即逝,但还是被李儒所捕捉,他这而走文不成武不就,唯一的好处就是个好人,不喝酒不赌博也不玩女人,这样的好人可怎么在这乱世中活下去啊!
想到这扭头看向他的他的结发妻子董氏,“夫人,你好久都没见到父亲了,你先去准备下等会跟我一起去。”
董氏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待董氏走出去以后李儒像疯了一样在案桌上翻找着,就连平日里最珍贵的官印都扔到了一边。
“父亲您在找什么?”看着李儒忙碌的样子,李文不禁问道。
“在找能让你终身富贵的东西。”李儒头也不回的说着,终于他的目光落到了一块布帛上。
“找到了,快跟为父走。”
李儒拉起李文就向外走的,走了一阵李文发现不对了,“父亲,这里是后门的方向啊?”
“董卓要杀为父,为父死了倒无所谓,但咱们李家不能绝后。”
来到后门,左右张望了下,将布帛塞到李文手中,“这是董卓军的兵力布防图和粮食囤积所在,你去戈居找白寒,凭此图可保你一生富贵。”
李文慌了,“父亲你不跟我一起走么?”
李儒摇了摇头,像认命了一样说道:“为父不能走,为父要是走了你绝对出不了城,你赶紧走。”
“父亲不走,儿哪也不去。”
“混蛋!”看着李文急切的样子,李儒一脚将其踹翻,“你想让我们李家绝后么?”
“父亲…”
“你要还当我是你父亲,你就赶紧给我走,去司州当个太平侯爷,安度此生。”说这话的时候李儒近乎是用吼的,眼中却不争气的涌出一层水雾。
李文看着父亲略显单薄的身躯,跪在地上重重叩了三个头,“父亲,保重!”
目送着李文离开,李儒心中再也没什么负担了,整理了下衣着回到书房里,突然道:“来人呐。”
“老爷。”
几个家丁走了进来,微微躬身。
“召集府中下人,我这府邸里有什么值钱的你们都拿走吧,以后别回来了。”
“老…”
“不必多言,去吧。”李儒无力摆了摆手。
跟董氏一起来到泥阳太守府,李儒坦然走到董卓面前,躬身一拜,“岳父。”
“文优啊,这些年咱家待你如何啊?”
李儒抬头扫了眼董卓,跟他所预料的一样,董卓眼中没有半分亲情,有的只是无尽的冰冷,牙齿间苦涩的说了个好字。
董卓眼中寒光愈甚,“既然好,那你为何接二连三献出小人之计?”
“哈哈哈。”
李儒放声大笑,随意的坐在地上,“董卓啊,我给你所献之计并非小人之计,而是你这厮已经惹得人神共愤了,天下万民谁会助你?”
“找死!”董卓愤然掷剑,锋利的剑尖插在李儒身前地面上,还犹在颤抖。
若是平常李儒早就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可现在还有什么值得他怕的,抬首放声道:“董卓,你不过是西凉一蠢笨武夫,若没我的辅佐,只怕早已身首异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你不怕死么?”
“怕,但我更怕我李家绝后。”李儒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