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满腔的话语都被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堵了回去。
他一时间感觉到有些好笑, 却又因为超乎于常人的感知能力感受到叶怀瑾难过的真情实感,不为自己纯良的温室彻底的被人撕破,而是为了……
那些对费奥多尔而言从来都只是当乐子看的弹幕而难过。
遮挡在费奥多尔眼睛上的手指明明透露着叶怀瑾此时仍然惊魂未定的内心, 可是叶怀瑾开口的第一句话, 竟然全然与自己无关。
只是一刻的失神, 费奥多尔开口道:“抱歉,叶君, 只能要让你失望了, 我已经看到了。”
叶怀瑾蜷缩了下手, 还是不愿意放下,固执的说:“那……那你之后的不许再看了!”
“我不喜欢他们对你说的那些话, 我也不想要让你看到血腥的东西。”叶怀瑾声音小小的道, 他说的很没有底气,导致他弱里弱气的, 跟刚刚在真田拓面前表现得游刃有余的叶怀瑾形成了鲜明的区别,“这些东西你不看也没有关系的,我会睁眼帮你看的。”
明明从前的时候, 都是倒过来的。
在费奥多尔面前的叶怀瑾自然地抒发着自己的意见, 在遇到不会的时候直接的询问费奥多尔, 赤诚的好像一睁开双眼,就可以从他的眼眸中看到他如同水晶一样清澈的心脏。
而此时叶怀瑾长进的太多,费奥多尔已经鲜少看见叶怀瑾哭丧着脸来找他支招的样子了。
“可是你明明也很抗拒。”费奥多尔的声音甚至此时还称得上是温柔的安抚, “我记得你跟我之间,会因为一声枪响而感到害怕的,是叶君吧?”
“而且我有一些排斥看不见光的环境, 叶君, 可以放下你的手吗?”
叶怀瑾闻言顿时放下了手, 小声说:“对不起陀,我刚刚没有想到这个方面。”
费奥多尔含笑的点头:“是,刚刚叶君你只想到要怎么抬手捂我的眼睛了,动作那么熟练。”
就连费奥多尔都没有反应过来,及时的闪避,被他捂了一个正着。
叶怀瑾的耳朵尖因为费奥多尔的调侃滚烫滚烫的,他辩解道:“那是你自己的手下意识的去寻找你自己的眼睛了。”
费奥多尔:“叶君,你有想过一件事吗?也许当时他更想去找你的眼睛。”
他说话带着笑音的时候,那种高深莫测的感觉总会离费奥多尔很远很远,就好像是月亮突然与地面拔近,于是所有藏起来的东西都再也无所遁形。
叶怀瑾不敢再辩解了,也不敢再说这个话题,他对于费奥多尔总是束手无策的。
叶怀瑾转口说:“陀,在我蒙住你的眼睛的时候,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啊?”
原来他没有听见。
费奥多尔探究的看着叶怀瑾,就好像是观察着一个新奇的物种一样,开口问道:“叶君,你是对这个世界失望了吗?刚刚那一句叹气。”
突如其来的死亡所带来的伤痛,一枪击碎了你对于这个世界全然陌生的温床。
费奥多尔很好奇,叶怀瑾会给予他一个什么样的回答呢?他还能共一惯的乐天派的心态来面对这件事情吗?还是——
叶怀瑾眨巴眨巴眼睛,他看着费奥多尔,坚定的摇了下头:“没有啊,陀你为什么会突然我会感觉到失望啊?”
果然,那次在赌场,费奥多尔在叶怀瑾身上看到的并不是错觉。
那个冷漠的看着赌王被拖下去的叶怀瑾是真实存在的。
啊,事情终于变得有趣起来了呢。
偏离了最初的轨道,费奥多尔的唇角反而勾起了一抹轻笑:“因为叶君,你总是以一种……”
“很特别的眼神来看待这个世界。”
一般这种形容的特别,都会再加上一个简单质朴的形容词,天真。
在叶怀瑾的眼中,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纯粹的坏人,也没有纯粹的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