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他完全不想多看一眼!
郝煜龙的绰号叫好运龙,人称强运哥,但其实他的好运并非常人所理解的运气特别好,而是他感应力绝佳,因为他这脑袋曾闯进乐透头彩号码,甚至是别人提款卡和保险箱的密码。
可是感应力绝佳除了带来强运外,他所要承受的压力其实也比正常人高很多。
当他走在路上都能有整叠的钞票从天而降砸在他的头上,或是彩券中奖机率高到被银行列为拒绝往来户及重点观察对象,这份不分好坏的感应力,有时候反倒会成为他的负担!
好比说眼前这个保鲜盒,不,严格来说是里面的萝卜糕,即使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一看就感觉有问题,这东西能吃吗?
“哇!好香喔!不对啊,子轩,你们前天不是才刚搬家移厂吗?怎么这么快就开始做粄啦?”向纤喜迫不及待地打开手上的便当盒,用力一吸气,脸上尽是幸福的滋味。
呕~郝煜龙表示他真的很想吐!
“唉!还不是我那个眼里只有钱的公公!要过年了,萝卜粄跟甜粄的需求量变大,我公公怕错失良机,所以早早就接了一堆订单,昨天半夜我大嫂还爬起来做这些萝卜粄呢!”
蓝子轩说起公公就一脸无奈,如果可以搬出去住,再也不用帮忙做粄不知该有多好!
正当蓝子轩抱怨自家公公唯利是图的个性,一道道残影却猛然窜进郝煜龙的脑海中……
一只鲜血淋漓但肌肤明显呈现灰黑色的手,紧紧抓住一只配戴着翠玉手镯的手,女人随着铁门上升被抓到半空中,惊慌的呼救声响起。
那只枯瘦到几乎只剩下骨头的血手,意图再向前半吋,翠玉手环却在此时发出一道强烈的光芒,光芒扫到之处,黑暗尽数退散。
“啊--”血手的主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下一瞬,血手消逝无踪,女人无预警的坠地,玉镯在半空中碎裂,碎片上不仅没了昔日的光彩,还沾染了肉眼见不到的污浊秽气。
画面消失的剎那,郝煜龙才终于能够恢复呼吸,他大口大口地喘气,额上布满着细细点点的冷汗。
妈呀!刚刚那是什么?他从没感应过这么可怕的画面啊!太吓人了有木有!
“你大嫂?你上次不是跟我说过怀孕或是家中有丧事的人,都不能做粄,也不能靠近做粄的地方,否则发粄不会发吗?”爱吃传统手工粄的向纤喜,对于粄这种神圣的食物可是抱着一颗虔诚的心,蓝子轩说过的做粄禁忌,她背得比她家族谱还熟呢!
她还记得蓝子轩说过,在早前以粄为主食的年代,甜粄是不能随便送人的,因为送人甜粄就代表着那户人家家里头有丧事,由于不能升火炊煮,所以才会接受别人做好的甜粄,并且会给对方一包砂糖当作谢礼。
子轩轻弹了下向纤喜的额头,忍不住赏她一个大白眼,“我大嫂上个月就生了,你忘啦?我还给你看过乖宝的照片呢!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大嫂怀孕的这段期间,我有多累啊!她再不生,昨天半夜爬起来做粄的人就是我了耶!”
女人将一桶白色浓稠液体倒进大锅炉前冒着热气的萝卜糊里,两者接触的中心不仅有着些微没化开的萝卜渣正在翻滚,还悄然晕开了一抹鲜艳刺目的红丝……
“滴答--滴答--”
一只瘦骨嶙峋的血手陡然抓住大锅炉边缘,血珠一滴接着一滴迅速落入锅中,血手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发干瘪,下一瞬,血手滑入锅内的瞬间竟炸开成一团血雾,瞬间将整锅洁白纯净的萝卜糊染红!
阿娘威!这些莫名其妙塞进他脑海里的画面到底是什么碗糕啦?该不会就是子轩姐手上这些萝卜糕的前身吧?
聊得正起劲的二人,丝毫没有发现郝煜龙苍白惊恐的脸色。
“对~乖宝已经满月了耶!还不都是因为前阵子一直听你抱怨做粄很累,老公又是妈宝,不体谅你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