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瑁满脸嘲讽地说:“朱波就是想我快点告老还乡,只是我思考许久,等到战事终止,礼部也就不像先前那样了,我们也跟着训斥蛮夷就是了。”
“你想想,战事大胜哪能不得雄文助兴啊?到时候我写一篇取胜雄文,不就可以讨陛下欢心了么?这样,还可以分点战胜之功啊。”
而王惠迪只是摇着头说:“赵兄啊,只怕这件事没你说的如此容易啊。”
听他这么说,赵瑁心里就不舒服了。
“王兄,你今天是怎么了?你也许久没来我府上了,这一来怎么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还叫我尽早告老还乡?难道你认为赵某之后并无前景了么?”
“我没有那个想法……”王惠迪连忙否认说。
“那你又是何意?你可不要忘了,咱们如今是一条船上的人,我若是回去了,你在朝上只会更加不好过!”赵瑁气恼地说。
“啧,赵兄,你恐吓我?”
王惠迪地表情煞地冷了。
他心里已然相当气恼赵瑁。
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却半点不看形势,做事如此招摇,别人朱波现在正得圣宠,没反过来报复你已经很好了,你还想着靠一书雄文东山再起?
人家会给你这个机会?
赵瑁这家伙已经飘了。
如果在让他继续待在京师,迟早要出事。
万一被人抓住纰漏,就要牵连他们其他人,而且此时,赵瑁竟然有胆子恐吓自己?
他认为自己对付不了他?念及于此,他干脆开口,“赵兄,既然如此,我就直言不讳了。如今你冒犯朱波,但是我和其他几位兄弟和朱波人情还行。所以,你该回乡了,这样也可以让咱们和朱波的关系稍微缓解一些。至于礼部尚书的位置,我看你放手为妙。”
赵瑁立马表情一黑:“好啊,你们想用我来做你们投靠人家的投名状是吧?”
王惠迪淡定摇着头,说:“话不要说得如此难听,赵兄,这些年你捞得还不够多么,回到乡里也够你大富大贵地颐养天年了,这难道不好么?”
“王惠迪,你!”
赵瑁立马怒了,猛地砸了茶杯。
他顿时起身,对着那王惠迪就是一声大骂:“亏我把你当成自己的兄弟,你竟然这般出卖我?你可不要忘记了,这银钱你分得也不少啊,我可以分你,自然也可以要你吐出来!你想出卖我?”
见到二人已经撕破了脸,王慧迪同样平静地说:“赵兄为何如此大怒,是,我的确拿了不少你的银子,但是也不止我一个人拿了你的银子,莫非你觉得你一个人可以恐吓我们全部人?”
赵瑁立马表情就变了,他神色晦暗地说:“你今天是代表谁来的?”
“自然是我们几个人都认为你要回乡了。”王慧迪此时拿着已然凉了的茶,浅饮一口,表情平静地说。
“你们竟然都……”赵瑁一下子就没了气势。
他们几个,一个户部侍郎,手里掌控着天下赋税的出入。
李彧管着北平政务。
而赵全德负责的是官员刑罚。
这群人合在一起已经成网,配合着自己通力协同,一环扣一环地才能把这庞大赋税侵吞瓜分。
而他们合在一起,甚至都能欺瞒当朝皇帝,可见其权势之庞大,足以配得上“只手遮天”这个词了。
因为朱元璋和李善长他们下达指令后,这些人是详细办事的人。
此时这些人怕了。
让来势汹汹地朱波所震慑!
朱波那一根打龙鞭,叫他们感受到了风险。
害怕朱波那一天就会要拿他们开刀!
他们竟然敢欺骗皇上!
此时竟然怕了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