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增寿同样是露出鄙视之色,开口道:
“那小伙未免也太自信了,竟然有胆子冲到先生府上扬言要和先生辩论,实际上他啥也不是。”
“哼,不过是个酸儒生罢了,心里头就了解那些个风华雪月,我看他尚且比不过我呢,成天抬着下巴自命不凡的,看着就心烦!”
徐增寿想起今日方孝孺那副样子,顿时就来气了。
什么人!
输给朱波规规矩矩认输就是了。
如果换成他,如果不奉茶认错,那肯定就走了,怎么还有心思在那里说大话?
但是此方孝孺的脸皮的确很厚,竟然有脸继续在那喝酒吟诗。
诗中全是抱怨,不就是说他怀才不遇么,实在是有意思。
他如果有点才,哪里混至这样的情况,分明是个自大之人!
在徐增寿眼中方孝孺说起来是醉酒以后的吟诗,其实就和喝醉后骂街完全没什么区别。
而且甚至比不过真正骂大街的,起码那些人没有像他如此自大。
这方孝孺明显就是惨败了,竟然还搞得似乎他输得冤屈似的。
实在是可笑!
“此方孝孺估计这辈子没啥作为了。”徐增寿落井下石的道。
“好了,微小的方孝孺罢了,无需介怀。”
说着,徐达的脸上展示出欣赏,转头看着徐增寿开口:“今日你的所做所为是对的,作为弟子就该如此维护先生。”
“肯定的!”
说到这里,徐增寿又是愉快的说:“爹,你不清楚,我家先生他的确有惊世之才,不仅仅是军政两务,并且他还尤其懂许多小说,这些日子总是讲一百零八草寇的事情我还准备叫人将这个改成戏呢……”
“你整日就随着他学这些东西?”可是,听见这些后徐达满脸郁闷的盯着徐增寿说。
原本还想着把徐增寿送去可以跟着朱波学一些能耐,但是此时徐增寿居然说自己在听故事?
这都是些啥啊……
“额,此……”
徐增寿仿佛也感到不妥,看着徐达那骇人的眼神,他下意识的擦了擦自己前额的汗水。
他立即讪笑了笑说:“先生其实是为了因材施教,因为他认为我并非钻研学问的料,现在就准备叫我学些有意思的事情,今后方便忽悠这些个外邦商人来着。”
“你啊!”
徐达注视着他一会,嘴边抽搐,最终也只好遗憾叹气。
罢了。
他打小将此子教到现在,徐增寿这般不学无术,他也有问题。
的确也不能怪人朱波难教了。
而且有可能朱波想的确实没有错,他这儿子的确不宜去搞学术搞文章。
如此也好。
如今这孩子跟着朱波好歹也还颇受皇帝青睐。
这就行了。
难道徐达还真的想靠徐增寿生生再考个状元不成,他们已经是勋贵了,有没有状元并不重要。
如果徐增寿可以获得皇帝喜欢,承袭自己的这个爵位就已经不错了。
并且朱波选择因材施教,也许也有可能把徐增寿培养出来。
这段日子里他已经了解,徐增寿似乎从他那调人打算要做生意了,徐达完全没问。
只是他了解一些,大约是朱波布置给徐增寿要做的学业。
所以徐达完全没管,不过期待他学业顺遂一些就可以。
“只是……现在有个很关键的情况,你说陛下已经确定找人集资出海了对么?”
徐达稍稍思索便问。
“是啊,我正准备将自己攒的钱都入一股呢!”徐增寿赶紧回答。
徐达颔首以后也开了口:“此策必行,我们家看来也得放放血了,一会儿你找账房点点家中浮财,只需留有三年开支,其他所有银钱都参与陛下的船队建设!”
“什么?”
徐增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