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咱怎么就把波儿那个臭小子给忘了呢,不管有什么棘手的事,只要是和咱儿子说,一定都能解决好,标儿,备马车,咱们马上去找你堂弟。”
半个时辰后,朱波正拿着一个最新款的望远镜向外看着,这是他经过改良的后的版本,把能观察的里程多出了一里地左右。
不过,这属于加量不加价,朱波并没有因此提高望远镜的价格,而是仍然坚持了原价二十两银子一把。
这个厚道的举动让国商司的那些大小官吏们,甚至连朱棣本人都赞赏不已,都说朱波是个靠谱的人。
这时候,朱波忽然看到了远处骑马而来的朱元璋和朱标,忙说:“老胡,准备好,我爹和堂哥回来了,看起来风尘仆仆的,还没吃饭估计。”
朱波自然在大院门口候着,朱元璋和朱标下了马,老胡直接把缰绳接过去。
等进了屋子,朱元璋便见屋里已经在准备饭食,也不意外,直道:“果然还是波儿懂我,几日没来,对庄子里的饭菜咱可是颇为想念啊。”
饭菜还未做好,见朱元璋情绪不是很高,朱波就问:“爹,生意上有什么为难的事吗?”
朱元璋本能地问一句“什么生意?”
忽然想到,咱现在是这货便宜老子,就是一个行商的,好在今天的这事也的确跟钱有关,于是就说:“是啊,就是生意上的事,哎,别提了!”
本来也觉得肯定有事,朱波就问:“您刚进来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估计事还很棘手,有什么事尽管说吧,我给您出个主意。”
“生意好做,账目难清啊。”
说到这里,朱元璋顿时觉得这入口即化的爆米花也不香了。
就把发现账目上的数字多有涂改,真伪难知等事说了一遍,朱波笑了笑,“这简单,派人下去查查不久知道了?”
朱元璋叹了一口气。
“波儿呀,你不知道,咱们家的生意大啊,十三省到处都有生意,生意一大,养的人也多,各地分号管事的得有几百上千人呢,伙计就别说了。”
想了一下后,他继续说道。
“人一多,事就复杂了,就算派人去查,你怎能保证派下去的人就一定干净?万一他们上下其手,咱这大买卖还不叫他们坑没了?”
这其实是庙堂朝议的结果,被老朱用生意场的话说出来,可谓既切中要害,又通俗易懂。
朱波也听明白了,之前没注意,现在看来,老爹的生意还真不小。
只不过他说的这事,既可以说是账目的事,又不是账目的事,真要解决,不仅仅限于专业技术。
看到朱波也陷入了沉思,朱标有些迟疑了。
这一次,难道堂弟也没有办法了吗?贪腐之风,真的很难刹住吗?看到下人端上来朱波新酿的酒,朱元璋连杯子都没心思动了。
“波儿,你有什么良策?”
朱波沉吟说:“有上策、中策、下策三种,不知道您听哪个?”
朱标几乎跳了起来:“堂弟,我们这些人想破脑袋,都没有想出来,你居然想到了三个?莫不是在寻我们开心?”
朱波看了看朱标,“堂哥,您是君子,自然不懂这些小人的鬼蜮心思,我久和这些人打交道,对于人性的揣摩,还略有心得的。”
朱元璋已经迫不及待了:“波儿,你先说说下策是什么。”
“或许别人会在计数的时候建议您用大写得壹贰叁肆伍等十个数字,以及拾佰仟等计数单位,或者用更加复杂的苏州码子。”
朱元璋睁大了眼睛,“你咋知道?”
户部清吏司也不乏计臣,自然也有想到这法子的,用了大写,别人就无法涂改,这已经是朱元璋收集来的最好办法了。
“这法子从先秦就有了,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止贪,但远远不够,毕竟账本是死的人是活的,就算你记得再复杂,倘若有人连账本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