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正午,客栈内饮酒吃饭者众多,此刻正是打听消息的好时候,却也不能问的过于直白,邝淮问邻桌道:“请问兄台知道夜行义贼吗?”
邻桌坐着三人,皆是年轻小伙,听邝淮问此问题,三人面面相觑,随后皆是大笑,一人回道:“这自然是知道的,他们有几人我不清楚,只知道他们专偷有钱人家,却也不挑,只要是富人他们都会光顾,弄得有钱人都穿起了粗布麻衣,依旧是被偷了,哈哈哈!”
说到这里,三人又是哈哈大笑,邝淮问道:“这夜行义贼竟如此厉害吗?”
另一个小伙点头说道:“应该是挺厉害的,有时他们直接打晕家丁护院行窃。”
邝淮问道:“这夜行义贼真的义吗?”
又一个小伙说道:“这谁知道啊?不过确实有听说他们给穷人发放财物,反正我是没收到就对了。”
他的同伴打趣道:“你穷吗?人家给你发钱?”
“哈哈哈哈”
三人又笑起来,邝淮问道:“这里有几家出名的富人?”
“你问这个做什么?”
“若是他们招护院,我也好去挣些轻快钱。”
小伙说道:“可不要这么想,不过也无妨,那几人并不害人性命,这里出名的富人有四家,在城里的四个方向,分别姓张赵刘曹,也好辨认,门上有牌匾,院落也气派。”
邝淮拱手道:“多谢兄台告知。”
小伙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如此,这张家昨晚被他们光顾过,却并未丢失财物,目前正在找武艺高强的护院,若你有意,可去那里看看。”
邝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继续吃饭,童拥问道:“如何?”
邝淮说道:“你也听到了,就这几家大户,他们肯定会偷个遍,这张家想必就是昨日我们所去那家。”
童拥开始分析道:“四户人家,只有昨日那家被偷,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们刚来橙羽区,要么他们一直在踩点。”
“踩点?”
邝淮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童拥解释道:“这是黑话,提前观察地形,对方的作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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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说道:“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父亲是北斗黑道王,儿子对这些也颇为了解。”
童拥却罕见地没有与如月斗嘴,而是认真的看着如月说道:“怎样调侃我都无妨,但不要调侃我爹。”
如月收敛了笑容,点了点头,童拥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话语,说道:“这次我们也踩点如何?偷东西可不是这么简单的啊!”
邝淮点了点头,昨夜铩羽而归,就让他明白了,不仅要避开人,如此大的院落,若是不提前知晓财物放置的位置,盲目去偷会浪费大量时间。
宋义钊提议道:“我有一计,里应外合。”
童拥来了兴趣,问道:“何为里应外合?”
宋义钊说道:“我们有三人,不如去一人先摸清张家情况,虽会花些时间,但肯定能有所收获,如何?”
邝淮说道:“好计策,这样也能顺势了解他们是何样人品,若是为富不仁,偷了也就偷了,若是心存善念,也就拿走几样,让他们不痛不痒。”
童拥撇嘴说道:“就看昨日那几个登徒子,张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邝淮问道:“若是父母心存善念,但子女不争气,该如何去想?”
童拥说道:“若是子女继承了财产,那才是祸害的开端,倒不如先让那些人体会生活的不易。”
邝淮没再说什么,这些事情本就说不清楚,如月问道:“你们打算谁去做内应啊?”
邝淮说道:“我去吧,此地四家富户,咱们正好四人,可以轮番去做内应,我去做时,便由童拥教宋大哥内功心法,童拥去时,便由我教,如此更替,待到宋大哥做内应时,想必已习得内力。”
宋义钊大喜道:“妙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