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砸吧了下嘴,将水烟筒放到了一边。
“嫁金蚕还有一个前提条件,就需要是原先的蛊主从来没有对人下过蛊,否则……金蚕娘娘就只能永远跟着他了!”
听到这话,池弘皱了皱眉,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想了想,他狐疑地问道:“既然你们寨子里养着金蚕蛊,那为何生活条件却如此简陋呢?”
是啊!
按那老汉的说法,若是养了金蚕蛊,金蚕娘娘便会给养蛊人带来一笔财富。
就算这是在大山里,可寨子里的条件也实在太差了,比先前他们留宿的铜花寨的规模还要小,大伙吃的穿的也十分拮据。
老汉苦笑了一声,说道:“养出金蚕娘娘的人,是咱们寨子里最强的蛊师,想当年,他还曾经参与过大蛊师的竞选哩!”
听到“大蛊师”三个字,胡越平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
出发前在中阳的时候,巫凤来就曾经嘲笑过他爷爷胡青石说大话。
按巫凤来的说法,苗疆的大蛊师,是各个寨子里最强的蛊师,通过斗蛊的方式推选出来的。
而他爷爷胡青石,压根就不是大蛊师。
胡越平嘴角抽搐了两下,心中越想越不服气,自己的爷爷本事如此高强,又怎么会是一个叫不上号的小喽啰呢?
想到这儿,他打断了老汉,问道:“你们苗疆上一任的大蛊师叫什么名字?”
问完这个问题,胡越平还偷偷看了池弘一眼。
先前因为那个乞丐婆,自己丢了不少脸面。
要是这会儿,由当地苗人亲口说出,他爷爷就是苗疆的大蛊师,那不得让萧云和池弘刮目相看?
然而。
老汉想了一会儿,却认真地回答道:“上一任苗疆大蛊师,是紫竹峒的麻六奇,不过说来也怪哩,他老人家有好几年没出来活动了……”
听到这话,胡越平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脸的不可置信。
大蛊师不是自己的爷爷胡青石吗?!
怎么会是别人呢?
不对,不对!
肯定是这老头子年纪大了,记错了!
胡越平急忙问道:“你是不是记错了?”
“没有!”老汉肯定地说道。
“那……那前几任大蛊师里面,有一个叫胡青石的人吗?”
老汉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说道:“从来没听说过!”
轰!
胡越平瞬间像是一道惊雷劈中一般,整个人呆愣愣的。
从来没有听说过?
这怎么可能?
爷爷不是跟他说,自己在苗疆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吗?!
难道……
真像那乞丐婆说的,爷爷一直是在糊弄他?
胡越平有些接受不了,越想脸色越难看,一张脸比锅底还黑。
闻言,池弘也有些诧异。要知道,胡青石在中阳混得风生水起,对外没少宣称自己是苗疆出来的大蛊师,把自己吹嘘得神乎其神。
要不是自己跟着来了一趟苗疆,怕是永远都不知道,胡青石那老家伙就是在犁田用鞭——催牛(吹牛)呢!
不过,池弘虽然心里暗暗腹诽,可看见胡越平一脸的难受,还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兴许是这位大叔记错了。”
胡越平斜睨了一眼那老汉,心中暗暗想道,这么小的寨子,破破烂烂的,寨子里面的人没见识倒是也正常。
毕竟苗疆那么大,不可能每一个人都认识自己的爷爷吧?
想到这儿,胡越平心里才稍微好受了一些,冷哼了一声,坐到了角落里。
池弘看向那老汉,好奇地问道:“大叔,你说的那个人,他在养出了金蚕蛊之后呢?怎么样了?”
老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唉……那人因为不愿意顺从金蚕娘娘的要求,蛊人祭献,便遭到了金蚕娘娘的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