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诗茵微微点了点头,贺迦北转身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奚落道:“这个刚招聘来的家丁,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
廖诗茵见他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暗暗庆幸道:“好险好险,差点被他发现了!”
这天晚上,廖诗茵偷偷摸摸地溜到了一间厢房外,心想:“此地不宜久留,我还是赶紧找到表哥,然后呢,马上把他带走。”
忽的瞥见门口摆放了一张木牌,上面赫然写着:“家丁不得入内。”
廖诗茵却不屑一顾,一脚将木牌踢倒在地,就在这时,贺迦北走了过来,将木牌扶起,问道:“喂,你是不是不认识这上面的字?”
廖诗茵随便编了个借口道:“天黑灯昏,我看不清楚。”
贺迦北拿眼睛觑着她,皱了皱眉,奇怪地道:“咦?你瞧着好生面熟啊,我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说完,他就要上手掀开她的帽子,吓得廖诗茵赶紧逃走了:“少爷,我还要打扫,先走了!”
“别跑呀你,别跑,还跑!”贺迦北见她心虚地逃跑,立马追了上去,口中喊道:“让我捉住你,你就死定了。”
廖诗茵跑得更加快了,慌不择路之下,直接闯进了一间房间里面。
贺迦北追到门口,他亲眼看见廖诗茵钻进了房里,却假装跟丢了似的笑道:“呀,这家丁跑哪里去了?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让我抓到了就要打他八十大板。”
说完,他就故意走开了。
廖诗茵匆忙之下,随便推开一间房间走了进去,没想到房里却坐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是广平王贺子胥。
贺子胥一个人正在下棋,瞧见廖诗茵进来,便抬起头问道:“你是什么人?”
廖诗茵愣在原地,刚想说什么之时,只听贺子胥笑了一下,道:“我真是多问了,你穿的这身衣裳,自然就是府里的家丁嘛。是迦南派你来的?”廖诗茵见状,只好顺坡下驴,点头道:“是的,王爷。”
贺子胥指了指他对面的座位,一脸慈祥地笑道:“来,坐下吧。”
“我......”廖诗茵不知所措地攥紧了袖子,看向贺子胥。
贺子胥命令她道:“还傻站着干什么?快坐下。”
廖诗茵只好依言坐下了,内心却是忐忑不已。
贺子胥慢条斯理地道:“下棋对弈呢,是活动脑子,刺激神经的最好的游戏,我那几个儿子啊从来不感兴趣,每次找他们来下棋啊,总是左推右搪的。”
廖诗茵鼓起勇气道:“王爷,我还要去打扫的。没空陪您下棋。”
贺子胥却道:“这打扫的活计,可以让其他下人去做嘛,来。”
廖诗茵一本正经地道:“自己的工作就要自己负责才行,这样比较好。”
贺子胥看向她,道:“没想到你还挺有责任心的。不错,这样吧,咱们只下一局就鸣金收兵。”
“只下一局?”廖诗茵闻言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对,来,老夫先落子了。”
说着,贺子胥开始下棋。
“那说好了,一盘定胜负,我下完了可就要走了。”
廖诗茵话音刚落,就紧接着落下一颗黑子。
下到了一半,贺子胥观察棋局,道:“铁索横江,你这是连消带打啊。”
廖诗茵也看了一会儿,道:“围魏救赵,这一子下得够凶险的。”
贺子胥闻言拊掌大笑,道:“这下四面楚歌,我看你如何解围。”
廖诗茵喃喃自语道:“兵临城下,形势一触即发。”
说着,又机巧地落下一子。
贺子胥道:“你我平分秋色,隔江对峙,这一盘棋是难解难分咯。”